鼎內又有息壤,乃是後土相贈。
是以此鼎內卻是蘊含了土之極力。”
顓頊一邊介紹,手上卻不停滯。
回頭手一招,那四個物件兒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嗤嗤”便入了他手。
再將兩手用勁一合,掌中悄然使力,口中也自念咒。
便聽得“哧啦”一聲,一股好似燒糊一般的味道就鑽進鼻子。
又過了一會兒,那兩把劍卻是先便徑直立起,滴溜溜轉了幾圈,卻又躺下。
顓頊也不理他,還是念咒行法。
終於,真罡劍和七星寶劍就開始忽明忽滅,如此往複幾次。
那渾身的金色又自褪去,變做漆黑一團。
“騰空劍來。”
顓頊高呼一聲。
謝源誠聽的仔細,忙就把劍往顓頊手中一送,也不脫鞘。
顓頊兩手又一拍,劍鞘自然脫落。
撈了一把,從空中撈將過來,手挽了個劍花。帶著那袞龍袍也自蕩起。
隨後一股強烈的氣息鼓蕩開來,就地一挑,就把那兩柄劍並那一印一香囊,都自挑進了禹鼎。
“火之極力至!”
隨著顓頊一聲呼喝,
謝源誠福至心靈,一掌打出,各色火焰齊齊而至。
這卻不是他本來的手藝了,而是業火之力吃了禹鼎相引,各自分化而出的。
再吃騰空劍一挑、一順、一送,就自禹鼎下邊騰的燃起焰口來。
“畫影劍來!”
謝源誠還是照葫蘆畫瓢,又把畫影劍往前一送。
顓頊卻不脫鞘了,就一把抓過來。又喝一聲。
“風來!”
隻見平地就起大風,卻也不往旁處去刮,隻繞定禹鼎,呼呼直往下送風。
“水之極力至!”
謝源誠卻是有些傻眼了,這玩意兒他不會啊!
他那寒冰之力,僅會凍點兒冰殼殼冰疙瘩,要是沒有業火相融,又哪裡引得出水來!
他卻是忘了顓頊自有共工相送的水之極力。
但見顓頊一指,騰空劍並那畫影劍又齊齊回了謝源誠手中。
袞龍袍袍袖一甩,就忽覺陣陣清涼沁人心脾。
原來,那水之極力早就入了鼎中。
“土之極力合!”
顓頊大喝一聲,謝源誠就看到鼎內好似煮沸了岩漿一般。
“咕嘟嘟、咕嘟嘟”鼓起了一片片肺泡也似的濃稠泡泡。
原來是息壤吞吐水之極力、火之極力。
顓頊煉器之能已然臻入化境。
隻見他一手往鼎內打入各色甲骨符文,一手又往鼎內繪入各色圖案。
有那伏羲織網、有那燧人鑽木、有那大禹治水、有那後羿射日,如此種種,繁多無比。
那兩柄寶劍此時一團漆黑,恍如兩個黑不溜秋的棍子,哪裡能瞧得出來本來麵目?隨著肺泡鼓蕩,慢慢又褪去漆黑,泛起了青幽幽的光芒。
那枚大印卻被熬成了濃稠的金色汁水,隨著息壤的吞吐在鼎內一上一下,兀自飄浮。
飄浮了一陣,隨著一聲“痛煞我也”的大吼,一團清光就滾來出來。
謝源誠心下自然知曉,這團清光,必是那謝道運同學無疑了!
待息壤吞吐過三百六十五周天之數,顓頊手指在空中虛畫。
就見騰空劍猛的出鞘,隨後自謝道運和謝源誠周身一繞,各取了一滴精血。
再一指,精血就排了整齊的隊列,一滴一滴跳進了禹鼎。
隨後肺泡漸漸平息,風也不再相送。
清涼之感亦是逐漸褪去,止餘熊熊焰火。
火之極力又煉過三息,謝源誠得顓頊點頭示意。
遂停止了送火,說不說的吧,這也就是在顓頊身邊,大禹帝又仁厚,所鑄禹鼎也隨了他的本性,未曾死命要那業火之力,要不他謝源誠,恐怕早就讓吸成木炭一般了!
顓頊手再一招,那一人多高的禹鼎又自悠悠回轉。
再回到顓頊手上,還是巴掌大小的一枚小鼎。
手再一拍,卻是兩柄劍被化成了兩個圈圈,旁邊還有個兩個小小的物事,一件晶瑩剔透,細一看時,還正是個小人兒的模樣。一件黑不溜秋,卻是個龜甲模樣。
靜靜的在地上躺了齊齊一列。
謝源誠用目觀瞧,是兩個青幽幽的圈子,應當就是七星寶劍和真罡劍了。
“小友如今有騰空劍和畫影劍在側,倒是不需要那麼多劍了。那兩柄劍,吾就做主,將其煉成圈子。
與你這兩個圈子,除過原有效力之外,還能收那五行屬火、屬水、屬土的法寶兵刃。
這些物事倒也不用祭煉,直接就可平添禦火、禦土、禦水之能。
持這兩件法寶,用起土遁、水遁、火遁了,更可增速一倍。
那香囊上的佛家經文,讓吾取過刻畫在上,還能定心思,辟邪魔。
法寶得了汝之精血,自然與小友同體一心。若所托之人忠心耿耿,自然無往不利;
若生了叛汝之心,便立時化作廢鐵。
非是吾無端生了是非,
實乃是欲行王霸之道,必要使那麾下有所掣肘。
汝可仔細了。
此一番煉器,汝更須用心體悟。
若能身懷三德,法力道行立見增長。”
顓頊煉器完畢,也不顧疲累。更是絮絮叨叨又叮囑半天。
謝源誠哪裡還不明上古帝王殷切盼望?
說句不好聽的,直感動他跟王八蛋似的。
恨不得當即灑上二斤眼淚。
說歸說,話歸話,卻不能真做那兒女態。
還是盤膝就坐,順著那水之極力、土之極力的殘餘氣息就開始修煉。
至於一邊戰戰兢兢的謝道運,卻是暫時顧不上了。
終歸在這人皇界中,還能讓他這老祖吃了虧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