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鈞,你這混賬最終還是落我手裡了!”姬冷月盯著許玄鈞,咬牙切齒道。
她對許玄鈞這股子恨意,幾乎毫不掩飾。
痛恨的原因,正是來自站在她身邊的洛水。
姬冷月和洛水情同姐妹,從小一塊長大。
洛水是個孤兒,身世淒慘。
所以姬冷月從小就給洛水最好的疼愛和嗬護。
後來憑借自己的努力,做了大梁城六扇門統帶。
也一直罩著洛水,不讓她受一點欺負。
哪知許玄鈞這臭小子幾年前,有次夜裡喝醉。
錯把貌美如花的洛水,當成了湘悅樓的煙花女子。
出言輕薄調戲不說,還要一擲千金把洛水抱回許府!
若非姬冷月出手製止,及時製服這禽獸不如的許玄鈞。
洛水肯定會遭殃。
那件事以後,姬冷月和許玄鈞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
當聽說許玄鈞回到大梁六扇門上任,姬冷月還不信。
這紈絝廢物放著養尊處優的公子爺不當,竟然跑來做這種苦差?
但今日她發現,許玄鈞真的來了!
“這下子有意思了。”
還沒出門的李尚君,也突然不走了,找了一個位置氣定神閒坐下,決定看出好戲。
“姬統帶,許少來我六扇門上任,你就彆跟著添亂了吧,再說你不是帶隊外出執勤去了?”翁長雲暗叫不妙。
深知這二者完全不對付。
若是姬冷月在場,作弊可能作不成了。
“翁統帶也知道這臭小子是來六扇門當差,這隻是第一天,你竟然暗中……”
姬冷月眉眼帶著冷意,沒想到翁統帶竟然徇私枉法。
不過她轉瞬一笑,非常自信。
“無妨,許玄鈞,你舉吧,我倒要看看,你這一身瘦弱身子骨,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貨色,怎麼舉這鈞力青銅鼎?”
青銅鼎不大,六百來斤。
並不需要完全舉起。
隻要能離地小片刻功夫,就算過關。
尋常鍛體五重的武者,想要做到,也並非難事。
但對於許玄鈞來說,這無疑是比登天還難。
“姬統帶,你,你又暗中換了青銅……”
翁長遠麵色焦急,話到嘴邊,忽然止住。
“怎麼?難道不合規矩?倒是翁統帶的行為,未免不太合適吧!”
姬冷月冷嘲熱諷。
許玄鈞麵帶冷笑,“翁統帶,無妨,舉給她看便是。”
臭娘們,又找茬來!
的確,他是有一夜喝醉了沒分清洛水和那些風塵女子。
但也隻是出言調戲了幾句,根本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許家府邸是什麼地方,有老爺子坐鎮。
便是他前身再怎麼紈絝,也不敢在府上亂搞。
何況在老爺子的教導下,他已經道過歉了,甚至還賠了銀子。
結果這娘們收了銀子不說。
還屢次三番見麵就給他下馬威,經常將他弄得跌打損傷,渾身青白。
“許少,要不然,你明天再來吧!”
翁長雲連忙起身,打算先勸退許玄鈞。
“明天?哼,明天我也照舊!”
姬冷月擺明一副吃定許玄鈞的樣子。
旁邊的紫衣小捕快們都麵麵相覷,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這時候他們都不好插嘴。
何況許少得罪了姬統帶,往後可能沒多少好日子過了。
“冷月,要不然算了吧,他已經賠過……”
洛水性子溫吞,有些怯懦,小手拽了拽姬冷月衣角。
“洛水!不能助長這種紈絝的跋扈氣焰。”
“以前我不管,但現在他來了六扇門,就得按六扇門的規矩辦!”
姬冷月握緊洛水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勸。
“可是他……”
洛水又想求情。
“他什麼他,我告訴你許玄鈞,你若舉不起來,想走還沒那麼容易,拿了銅龍令,我會親自教導你修煉。”
“直到你過關為止!”
姬冷月大聲冷笑,智珠在握。
“哼。”許玄鈞一臉不屑。
他直接上前,來到青銅鼎麵前,伸手摸了摸銅緣。
的確被換回來了,至少六百多斤!
“來了來了,洛水快看,這小子開始裝蒜了,待會他就會……”
姬冷月來了興致,一對明眸盯著許玄鈞,露出嘲諷之色。
可她話沒說完。
嘭——!
隻見許玄鈞猛地抬起右腿,白玉靴鞭甩般,勾著青銅鼎底座向上發力。
一道發悶卻沉重的響聲下,青銅鼎豁然升空,順著六扇司大殿上頭飛了出去。
北冥神功的運用,也在於勁氣和分寸的運用,真氣瞬間讓青銅鼎變得輕如柳絮。
使得那青銅鼎直接砸入紫衣巷後麵一座軟草地……沒有發出沉重的撞地聲。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很多人都當場一愣。
許玄鈞竟一腳踢飛了青銅鼎!
“這……”
翁長雲還在為許玄鈞捏把冷汗,可眼前此景,立即瞪大了雙眼。
便是坐在一旁氣定神閒的李尚君也猛地前傾身子。
一臉匪夷所思道“踢,踢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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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也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小手捂著嫩唇,難掩眸中驚色。
陸淵和黃飛虎也是驚愕地看著彼此。
他們心知肚明。
如果姬統帶刻意找許玄鈞麻煩,就一定會把掉包的青銅鼎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