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玄鈞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這名身軀發顫的下人,終是做出審判。
“他,便是下毒者。”
聞聽此話,翁長雲等人臉色都是一變。
隻見李宗堯臉上攀上一股煞氣,沉聲一喝,“膽敢毒害納蘭小姐,該死……殺了他!”
翁長雲和姬冷月也不猶豫。
畢竟對方能在眾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給他們下毒,必定是一位高手。
若不當機立斷將其斬殺,引出後手,麻煩就大了。
兩位統帶紛紛拔刀,多年來在六扇司辦案養出的殺伐之氣,在身上湧動,一起攻來。
可李宗堯比他們更快,蘊含著雄渾掌力的大手,直接要拍碎這名下人的腦袋。
關鍵時刻。
許玄鈞伸出手將這名渾身發抖的下人拉回來,運轉北冥神功。
將寒冰真氣催向翁長雲和姬冷月手中的長刀。
他們二人的長刀頓然在半空中一僵。
隻見一層泛著冷氣的白霜將刀刃凍住,再難行動!
“這……”
兩位統帶全都懵了。
雖然許玄鈞沒有對他們下重手,隻是凍住了他們的刀。
但這是什麼情況?
許玄鈞剛說此人是凶手,為何現在還要阻攔他們擊斃對方?
而許玄鈞攔住二人以後,又是瀟灑一揮手掌,掌心釋放一道氣旋,纏繞在李宗堯的手臂上。
乾坤大挪移。
李宗堯眼眸瞪大,頓感自己的手已經不聽使喚,竟然反手給了自己下巴一掌。
嘭——!
他渾身煞氣頃刻間消散開來,直接狼狽地倒飛了出去。
撞翻了門口的一座側案,身子也是把門撞得粉碎。
那名下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已經被嚇尿了。
“許玄鈞,你做什麼!”
李宗堯下巴劇痛,抬頭看向許玄鈞,眼神冰寒。
眾人也被許玄鈞所展現出來的身手震驚到。
現在聽到李宗堯發問,他們都是屏息凝神,繼續維持著場麵的寂靜。
許玄鈞看了一眼被嚇尿的下人,站起身來,指著他無奈道“把地擦了!”
那名下人羞愧地低頭,忙不迭趕緊拿衣服將地上的‘汙水’擦乾淨。
“我在問你話!”
李宗堯也站起來,陰狠地盯著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血漬。
“李大人,你就是青花樓埋在我們身邊的暗樁吧。”許玄鈞看著他,語氣輕鬆道。
李宗堯怒道,“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暗樁明樁?”
猛地,他似乎明白過來,握緊拳頭道“你說我是細作?!”
許玄鈞點頭道“其實剛開始我真沒懷疑到你頭上,畢竟泰安城大理寺少卿,文武雙全,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又頗有膽色謀略。”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和這幫雜碎同流合汙的人。”
“但……”
“直到我和劉博遠下午的那場談話。”
眾人靜靜聽著。
而此時,李宗堯不顧傷勢,挺起胸膛,冷冷地看著許玄鈞。
開始當麵對峙!
許玄鈞道,“我與他說過一句話——當朝戶部尚書的李大人雖有牽連之嫌,但並沒有實證可以治他的罪。”
“劉博遠聽後,裝的滿麵震驚,實則眼底驚恐難藏。”
“我便看得出,這家夥應該早就聽到了風聲,知道李英現在已經死了,而且,就是死在我的手裡!”
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他們知道許玄鈞能放掉大梁城來此,勢必已經解決了仇家。
但並沒有看到那一晚,在大梁城上演的驚心動魄的一戰。
所以直到他親自說出口。
大家才覺得汗毛倒豎,有種被掐了脖子的窒息感。
“真死了……”李宗堯目光瞬間失神起來。
許玄鈞看著他搖頭,語氣冷漠“彆裝了,這件事是你告訴他的。”
“因為在場所有人裡,隻有你一個外人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