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氣血飆升,竟也是一位半步宗師。
“賊子當道,群臣譴責,我也不過是讓他休口,免得遭更多災禍。”
蕭玉瑤似乎毫不將三皇子放在眼中,表麵恭敬,實際冷言嘲諷。
蕭狼的刀鋒寒銳利,擋在勃遠候父女麵前,淡然道“三皇子莫要自誤,我們奉旨押送納蘭拓前往神都,任何人不得抗旨!”
“殿下,且退吧。”納蘭拓低著頭,鮮血從唇齒間滴落在地。
三皇子收了長槍,眯眼厲聲喝道“不得給我老師上枷,否則我稟明父皇參你們抗旨虐待皇子恩師!”
“還有你,賤人!”
他恨意滔天,盯著蕭玉瑤的臉,怒聲低沉道“回了神都,我不會讓你好過!”
“哼。”蕭玉瑤冷笑,卻是低頭佯裝恭敬“殿下息怒……”
押了納蘭拓,軟禁三皇子,蕭家軍在勃遠候帶領下,啟程向神都城進發。
蕭家軍最近風頭鼎盛,是繼許,淩兩大將門之後,又一支驍勇平定東寇,戰無不勝的大軍。
他們由皇室支持,暗中涉及太子黨爭,輔佐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乃當朝皇後唯一血脈,也被譽為炎玄大統繼承人,地位比三皇子高了很多。
奉旨進神都,授聖上欽差,原本這一路應當風平浪靜。
可漸漸地,三皇子發現,返程的路途似乎不太對勁。
“停下!”三皇子奔下轎輦,立於軍前,金刀立馬,阻擋蕭家軍。
“三殿下何事?”大帥蕭狼冷漠地注視著他。
三皇子沉聲道“此路不是去神都城,而是大燕邊境,你們要做什麼?”
蕭狼自然無法回答他,而是側身輕喚“侯爺,三皇子有事要問。”
與三皇子並駕齊驅的另一尊轎輦中,蕭玉瑤玉手從錦衣簾中露出,遞出樞密院旨意。
隻聽蕭玉瑤淡笑道“蕭將軍,把旨意給殿下看看。”
蕭狼伸手接來樞密院詔書,甚至沒有下馬恭敬遞來,隻是伸手遞給站在馬前的三皇子。
三皇子接過旨意,不敢相信,喃喃道“這旨意不是叫你們把人帶去神都?而是建安城?”
“三皇子還有什麼疑問?”
蕭狼運氣,那詔令被他的真氣拉回,到了他手中。
三皇子不搭話,陰晴不定地向囚車走去。
雖然勃遠候等人未給納蘭拓上枷,但一路顛簸,又不給水喝,隻給一點乾糧充饑。
一日一夜下來,納蘭拓渾身泥垢,披頭散發,已被折磨的不輕。
“老師!”
三皇子眼眶濕紅,難以忍受。
“殿下,無礙,您幫我救了天元學宮所有孩子,自會有德運加身,便是宮內的人,也動不了你。”納蘭拓一臉釋然道。
“殿下,你不能與犯人說話……”一名蕭家軍卒走來,硬著頭皮道。
“滾!”三皇子怒斥。
他憂心忡忡看向老師“老師,那旨意上寫了,他們要把你帶去建安城,這是為何?”
三皇子無法抗旨,更無法再蕭家軍卒手中救走納蘭拓,內心滿是自責。
納蘭拓笑道“宮內有人要保我們……殿下,此番去建安城凶險萬分,雖然你是皇子,卻也不免遭受暗殺。”
“草民再跟您說一句,忍,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忍,隻有這樣,草民心安。”
三皇子立即透過囚車抓住納蘭拓的手,搖頭道“不會的老師,您不會出事,宮內有人會保我們,那建安城內任何人我都會緊緊盯牢!”
納蘭拓笑了,“多謝殿下……”
這支隊伍,終是在第二日正午,抵達建安城。
納蘭拓被扣押,三皇子屢次闖入大理寺天牢,卻無人肯放行去探監!
不是他們不忌憚皇子身份,而是因為建安城早有一人,已經到來。
他的身份比三皇子的身份更大!
勃遠候父女,大帥蕭狼跪在地上,叩見此人。
“臣等叩見太子殿下!”
太子一身黑裳,黑發如瀑,俊顏星眸,負手而立。
蕭玉瑤偷偷抬起頭瞥眼看著太子殿下,有些心猿意馬。
他們正是太子黨人,在大燕境內實力雄厚,比起那隻喜歡讀書習武的三皇子而言,太子黨士,遍布朝堂。
太子炎天跡冷笑道“諸位起來。”
幾人起身。
炎天跡問道“納蘭丞相被關在什麼地方?”
勃遠候恭敬道“大理寺天牢。”
“帶我去見他。”炎天跡揮手。
眾人領命,立即引路,帶著炎天跡進入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
炎天跡吩咐道“你們去看好我那不成器的三弟,為了此局,我們謀劃良久,切莫讓他壞了事。”
蕭玉瑤有些心裡變態問道“太子殿下,那三皇子,我們可以對他動一些特殊手段嗎?”
炎天跡回頭陰冷的看向蕭玉瑤“你說呢?”
勃遠候大驚,他這女兒被寵壞了,雖聰慧過人,但心思蛇蠍,愈發猖狂!
“可以!”
炎天跡忽然話鋒一轉,露出一絲玩味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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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知道了。”蕭玉瑤勾起唇角,魅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