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岩茶為最先,老莫和老鐵緊隨其後,三人被那股震力掀翻墜地,大口大口地朝外咳血。
再看凶犯‘許玄鈞’,經過鳩摩智仗的佛咒釋放,渾身彙聚起極端恐怖的力量,站在幾人麵前,如一尊邪惡煞神。
“兄長!”岩青未料到事情會出現這種反轉,焦急喊道。
“哇!”岩茶鐵青著臉,還想開口,卻頓感胸口一悶,腥甜的血水從喉嚨中滾動,順嘴狂噴而出。
“啊,鳩摩大師,他,他掙開繩索了,您看到了嗎?”田不宮也滿臉驚駭,還是裝著小心翼翼的樣子,向鳩摩智仗詢問。
鳩摩智仗轉頭看向他,笑容和煦道“我知道,這都是我做的,但,再凶殘的人犯,隻要心誠心皈依我佛,他手中的利刀,也不會指向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這……大師此言當真。”田不宮顧忌一家老小的安危,現在隻能將所有希望寄托於對方身上。
於他而言,齋佛無比神聖,會受到無儘庇佑,不止可以消災劫難,還能護身軀厄。
鳩摩智仗眼神突然變冷一些,重複了一遍田不宮剛才說過的話“此言當真……”
“田施主,記住,不能對鳩摩寺哪怕一絲一毫的懷疑,否則,便是不虔誠!”
他眼神浮現些許輕視之意“我能讓許玄鈞受佛咒掌控,也能讓他變強,哪怕那六扇司和小刀會的人都懂些三流功夫,也不是他一合之敵。”
“弟子謹記。”田不宮雙手禮佛,虔誠低頭。他身後,全家人也跟著再次拜下。
鳩摩智仗眼中的冷漠收斂,又恢複笑容,他走到岩茶身前。
“至少那六扇司的掌快有一句話說對了,你不應該在胡鬨。”
岩茶臉上浮現出一絲不甘,笑了笑“你本事大,我服氣,但你為何要把他解開?他是凶犯!”
鳩摩智仗笑道“你看沒有我的旨意,他敢動嗎?”
岩茶問道“你究竟來做什麼?”
鳩摩智仗淡然道“佛龕堂裡那幼女受過我鳩摩寺齋禮,這樣算,她自然算是我門下弟子,她死了,我當然要為她討回公道。”
“你不是來龍淵城舉義起軍,欲行善舉嗎?若如此,就跟著我。”
鳩摩智仗言罷,看向凶犯許玄鈞,伸出手,欲加深一道佛咒進入其體內。
然而。
‘許玄鈞’卻亦步亦趨向許玄鈞走去。
與此同時,這惡犯周遭爆發出的氣血,漸漸凝為一片烏黑,邪異氣息盈天蔓延開來。
岩茶誤認為凶犯的舉動,是受了鳩摩智仗的操控,寒聲道“你真要殺光對方?”
咻——!
未等鳩摩智仗回答他,虛空便回蕩起一道炸雷般激蕩的破風聲!
隻見‘許玄鈞’如一道烏黑閃電般,朝木牢暴衝而去,其勢凶威赫赫,音爆聲引動著空氣震鳴,讓所有人陷入一陣眩暈之中。
眾人看到這一幕,儘管即將被對方手段命中,攻擊,撕裂,受重傷的人不是他們。
卻依舊為站在木牢前方的許玄鈞,深深地捏了一把冷汗。
這種攻勢下,誰都不祈求許玄鈞還能活著,隻要死的沒那麼痛苦就好。
“六扇司掌快,躲開!”
關鍵時刻,岩青出手,一道靈活如蛇的漆黑長鞭在半空一抖,炸裂之聲彌漫。
那凶犯‘許玄鈞’冷冷回眸,隨便一抓,便將那長鞭抓在手中,隨即,用力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