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王小川在玩家酒吧控訴李簡情的“暴政”。
“這個女人,結婚典禮也不要,蜜月也不要,特麼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嫁我了唄!爺在她心目中,就是一個按、摩、棒!”
圍觀吃瓜群眾:“……”
這怎麼越聽越不對味兒了?
想當年,王小川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啊,現在怎麼就像個怨婦似的哭著喊著追著要名份?
而且還是要大肆宣揚的那種?這是怕某人悄悄地結婚,又悄悄地離婚嗎?
符曉也覺得頗有喜感,王小川那委屈的小眼神,好像簡情欺負了他一樣。
“我都答應嫁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要不然連這個婚也彆結算了!”李簡情冷淡道。
“你……”王小川氣得呼哧呼哧的,衝動的話被咬住的舌尖阻止。
“就是,結什麼婚,婚姻就是女人的墳墓。”莫於非遞了杯馬丁尼給李簡情,又拿了杯果汁給符曉。
“你趕緊少說兩句吧。”符曉無奈地對添油加醋的莫於非道。
“哼。”
“就是,今年彆結,得虧死我!”於明彪嚎道。
王小川瞪了於明彪一眼,又轉而瞪向李簡情,“我告訴你,老子要辦婚禮,要度蜜月,你要是敢不答應……”
就怎麼樣?圍觀群眾以期待的目光看向王小川。
“老子就做到你答應為止!”
“你神經病!”李簡情瞪他,拉著符曉就走。
“喂,你去哪……”
“行了吧,再叫,連婚都沒得結。”唐學政一腳伸在沙發攔住他的去路。
王小川憤憤拿起一杯酒一飲而儘,“你老婆行不行?”
“你行!”唐學政懶得理這個想結婚想瘋了的傻子,跟彆人喝酒去了。
李簡情拉著符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你這個發型挺好看,在哪做的?”
符嘵報了一個地址,然後似笑非笑地推推她,“乾什麼,演戲呢?明明答應了求婚後開心得要死。”
李簡情瞪她,“誰開心得要死,也就一般開心好嗎?”
符曉給了她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李簡情“嘖”了一聲,“我是想跟他結婚沒錯,可是我不想大肆操辦,也沒時間去度蜜月。”
符曉伸手,在李簡情的臉頰上不客氣地捏了兩下,“是哪張嘴在說言不由衷的話呢?”
王小川生著悶氣,還伸著脖子不停注意準老婆的動靜,見符曉居然上手掐他準老婆,他立馬就不高興了,“喂,你老婆掐我老婆!”
聽著就像幼兒園裡的家長,“你女兒打我女兒,天理不容!”
唐學政受不了,一腳把他的椅子踹出去。
莫於非站起來,擰起王小川往牌桌上走,“打麻將。”
“靠,我現在還有心思打麻將?”
莫於非咧開陰森森的笑,“所以才打。”不贏他贏誰?
“有道理,算我一個。”唐學政拿著酒杯站起來。
“我,我,還有我。”另一想發橫財的也跟著叫起來。
“日你丫的,老子不打,聽見沒有,不打!”
沒理會男人們的吵吵鬨鬨,符曉將李簡情的臉當作麵團一樣掐來揉去。
“痛,痛!”李簡情求饒。
“還不從實招來?”符曉又掐她一下,這才撤手。
李簡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有點怕。”
“怕什麼?”
“我怕,度完蜜月後,就是結束。”
“什麼?”符曉一頭霧水。
李簡情低頭,喝了一口酒,“王小川,追我追了這麼久,他的熱情大概都已經快耗儘了。如果再辦一場婚禮,度一場蜜月……這麼強的儀式感,他也許會感到……一切都結束了,任務已經完成了。”
彆人不都是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也許王小川以後跟她更多的是親情,愛情卻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