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你該去睡覺了。”江笑像摸小狗一樣在霍衾川頭發上揉了一把。
雖然今天的他格外討嫌，總把自己使喚個不停。江笑卻在這短暫的相處裡，感到了他的另一麵。
原來霍衾川也是會脆弱，會需要被人照顧的。
“是該睡覺了。”霍衾川說著，用力拉了一把江笑。江笑沒站穩，跌坐在他雙腿上。
霍衾川用力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裡，“我有陣子沒回來了，一個人睡不習慣，你陪我睡。”
他把下巴抵在江笑的肩膀上，微微眯起眼。
江笑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聞著心裡踏實很多。
換做以往，她早該拒絕，今天卻鬼使神差沒有排斥，對他的主動和熱情竟起了反應。
霍衾川的身體很結實，江笑貼在他身上，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他熾熱的皮膚，寬大的臂膀，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若有若無。
她忍不住，扭過來摟住霍衾川。
氣氛曖昧，周圍的空氣也恍若凝結。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時刻的安寧。
霍衾川有些不耐煩拿起手機，正準備掛斷，看到來電顯示，頓了一下，又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了另一頭，喬婉晴正在低聲啜泣。
她聲音哽咽，卻不說正事，斷斷續續叫道：“衾川哥哥……衾川哥哥，你在哪裡？”
“在家。”霍衾川的語氣柔了下來，“出什麼事了，你先彆哭。”
“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出車禍了，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簡短幾句話，霍衾川便了解了事情大概。那邊的喬婉晴著實哭得動人，像斷了弦的琴一樣緊扣人心。
江笑冷笑一聲，推開霍衾川就要站起。
“給我發個定位，站在原地，我過去處理。”他說完，掛掉電話，又把江笑抱緊，“緊張了？”
“我不是不識趣的人，霍總既然要去找喬小姐，早去早回吧，我要去休息了。”江笑淡淡道，又掙紮了一下，霍衾川卻還是不讓她起來。
眼看著麵前的人從平和轉而變得憤怒，霍衾川才放開她，“你跟我一起去。”
江笑下意識拒絕，“憑什麼。”然而她轉瞬想到喬婉晴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卻又話鋒一轉，“也不是不行，就當我補償你了。不過，要我一同前去可是有條件的。”
“你直接說就好了。”霍衾川沒有推辭。
此刻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江笑略一思索，便道：“當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的時候，我來找你兌現，怎麼樣？”
“我的人情可沒那麼好拿。”
江笑才不管他如何解釋，利索點開錄音機，“衾川哥哥，開始吧，這麼晚了我強忍著困意陪你去看望小情人，你總得給我一點好處嘛。”
她笑意盈盈，眨巴著眼睛。
這一聲“衾川哥哥”聽起來頗有些陰陽怪氣，霍衾川知道她使壞，卻依然受用，大大方方對著手機麥克風道：“我霍衾川，欠江笑一個人情，隨時可以兌現。”
霍衾川穿好衣服，由江笑開車，送她去喬婉晴發來定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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