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的背包放在陳謊臥室外的桌上。
小時候因為心理問題,他有很嚴重的精神潔癖,非常反感彆人進入自己的“安全基地”。
於是付苒在他房間安裝了監控,同樣地,走廊也安裝有監控。
陳謊把手伸進家教的包裡,收走了那個備課筆記本。
年紀尚小的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毫無破綻,還專門背過身以躲避監控,但付苒依舊看出了問題所在。
家教也看出他身體不適,剛好備課筆記本也不見了,便以這個為理由給他放假。
晚上回來的付苒,在監控裡看到陳謊在房間玩娃娃。
她自然而然地覺得他可能是在裝病,跟家教撒了謊,隨後翻看了監控的記錄。
直至看見陳謊扶著門走出去,付苒才確信他當時是真的身體不適。
正當她準備關閉監控時,看到了陳謊把手伸進家教包裡的一幕。
但他隻是將手伸進去隨後又抽出,什麼物品都沒拿走。
所以付苒猜測陳謊可能在家教包裡放了什麼,這麼小的孩子會用錢賄賂?
她又看了一遍監控。
這一次把畫麵放大,鑒於陳謊個子的緣故,他的遮擋並不完全。
隨後,她看到原本張開的包裡,那個露出三分之一的藍色書角瞬間消失。
與家教進行核實,老師是個謹慎認真的人,畢竟付苒花的錢擺在那裡。
不可能出現上課不帶唯一備課筆記本的情況,並且在電話交流中,老師也稱在家裡沒有找到,正打算重新撰寫一份。
對峙的過程中,陳謊一直否認自己拿了東西,他害怕付苒。
從父親去世開始,他就怕得有些恍惚。
一直到付苒搬出監控讓他看,他才不得已承認,但也隻是說自己偷偷把它放進了衣服裡。
“明天,跟我去體檢。”
“不是有包姨,她會”
“不去醫院,去我那邊。”
付苒打斷他的話,從陳謊承認自己拿了那個東西那一刻起,她的神情就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我那時候就是吃了年紀的虧,再大個兩三年死都不會承認的。”
陳謊抓著被子的邊緣,一臉漠然地吐槽。
不過他確實很對不起那位家教老師,讓人家不得不又熬夜重新寫了一份。
早知道的話,當時要麼好好上課,要麼直接暈過去。
如果不承認,即使有監控,那個東西也沒辦法被確鑿地認定。
但他承認了,這就等同於實錘。
從那時起,付苒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極大轉變,格外貼心與溫柔。
在錢財上,隻要陳謊要她就給。
但出去時會有很多人跟著,也不讓他與其他人深度接觸。
也就是大概從這時開始,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逐漸察覺到了異樣。
每個月總有幾次會睡得很沉,醒來後身上便有針眼出現。
他並未聲張,始終在裝作不知情。
實際上,付苒在他最初放鬆戒備的時候,試圖讓他運用過空間。
通過誘騙、讓人逼迫等方式,可陳謊始終沒有使用出來。
但他沒有成功使用空間的原因,是他將項鏈摘掉了。
去付苒的研究所,做各種檢測前必須脫光身上的所有衣物。
幾次後,他害怕父親送給自己的東西會掉落或遺失,所以乾脆不再攜帶,而是將其保存在臥室中。
“我後背那裡,是他們把我送上手術台,不知道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