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讓人聽了會覺得是荒謬的遊戲,它名為末日遊戲。
每一萬人中,就會有一位末日遊戲的參與者,他們或許是老人,或許是未成年的孩子,也或許是某個上層人家中最寵愛的少爺小姐,又或者是某個高官的後代。
當然,這些在遊戲麵前,都不重要,遊戲隻某些高階存在無聊時的遊戲,而這些遊戲最終,隻不過是死亡這一個結局。
他們隨意抽出一個人,送到遊戲當中,並在遊戲中設置出無數金錢道具,告訴這些被選中的人,金錢和道具是都可以帶出遊戲世界的,隻要遊戲通關,你將成為整個世界的霸主。
他們信了,於是開始了瘋狂,拋棄人性,釋放惡意,隻要能活下去,他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沐雲陽,也是被選中的那一個。
末日遊戲排名榜曾經的榜一,代號x,高智商高武力高通關率,他的每次遊戲都有不下千萬人的觀看,試圖解析他就是如何找尋到遊戲的結局,更有無數的公會試圖將他吸納進自己的公會,想要他成為自己的助力。
沐雲陽拒絕了,他不參加任何公會,也不參與任何多人副本,從始至終獨來獨往。
可忽然有一天,末日遊戲的數據庫發生了巨大的錯誤,沐雲陽正好在這個時候踏入遊戲副本中,被無數錯誤的數據吞沒。
沒人知道他在那段錯誤的代碼裡經曆了什麼,隻是在沐雲陽出來後,他的代號就從排行榜上掉了下去,從此消失不見。
不少人覺得,他應該是死在遊戲中了,不然排行榜上怎麼沒了他的名字?
當然也有不少人覺得,他是已經找到離開這個該死遊戲的方法,順利的回到了現實世界。
然而事實的結果卻是,他在逃亡。
他看到了一些,遊戲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
其實他已經找到了離開遊戲的方法,隻是還缺少一條代碼,而這條最關鍵的代碼,就在此時他身處的副本某處。
沐雲陽也在懊惱自己這次的冒險,如果被係統知道了他原本的載入數據,可能真的要被抹殺在副本裡了。
……
“真的是,讓你彆亂跑!”
那道身影壓低了聲音,看到沐雲陽還傻站在那裡,伸手就把人拉了過來。
沐雲陽打了個激靈,連忙甩開那人抓著自己的手,搓了搓過分冰涼的手腕,視線在那人帶著白色手套上的手掃視一眼。
剛剛被這隻手握住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麼冷血的東西纏住,那種如同冷血動物一樣冰冷的粘膩感揮之不去,更是有一種被緊緊纏繞的錯覺,讓沐雲陽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
他用力摩挲兩下手腕,試圖掩蓋那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抱歉少爺,這孩子不懂事,沒想到竟然跑到您的房間來了。”
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點討好,那道身影走到棺材旁邊,對著棺材內的白骨一彎腰,表情更是恭敬極了。
他像是在聆聽什麼,側了下頭,時不時點頭。
“他叫沐雲陽,是我侄子,這不大學馬上要畢業了嘛,帶他來實習一下。”
“不,他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可能還要等他工作穩定了再說。”
“嗯?好的,我會將您的話轉告給老爺的,這個需不需要我幫您蓋上?”
……
這樣的對話屬實有些詭異了,一個人竟然在和一具白骨說話,更是和那具白骨有來有回的,再搭配上這過分昏暗的燈光,莫名有種身邊多了一人的感覺。
沐雲陽就是這樣的感覺,他盯著棺材中的白骨,耳邊突然吹過一縷冷風,他下意識伸手去遮,手指卻像是被什麼柔軟但冰涼的東西舔舐過。
他一下收回手,轉頭看向身後的位置,那裡卻空無一人。
……
[我說,你們看到過這段劇情嗎?]
[這怎麼還自帶身份?我記得都是普通的應聘者來著吧?為什麼這人卻有個親戚是管家?]
[不是,你們就沒注意到嗎?就棺材裡麵的那個骨頭,他好像笑了一下,就是一晃而過很快!]
[樓上的傻了吧?哪有骨頭會笑的?我更好奇他到底是什麼人,賬號是新人賬號,但看這反應……再看看再看看。]
……
一“人”一白骨聊了很久,等到那棺材蓋被蓋上,這場詭異的對話才終於結束,沐雲陽跟著那人離開了這間屬於少爺的臥室,來到外麵的走廊上。
“你爸媽跟我說,你考上城裡最好的大學了?”
離開了那間臥室,沐雲陽和那個沒有腳步聲的身影走在一起,那人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整理的一絲不苟,一雙眼睛裡眼白占據了大部分,他一手端在身前,另一隻手放在背後,語調緩慢又帶著某種韻味,就像是古老城堡中的管家。
“嗯,運氣好,還得謝謝叔叔您。”
沐雲陽走在這人的右側,一邊跟隨他的腳步,一邊打量著走廊。
比起那間臥室內的奢華,走廊的裝飾有些低調,兩邊的牆壁上沒走幾步就會有一幅說不上是好看還是詭異的油畫掛在上麵,每幅畫的色彩好像都在流動,交錯出無數不同的圖案,在小小的玻璃框中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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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得謝謝我,也不看看我現在是在為誰工作。”
那人聽到沐雲陽這樣的恭維,喉嚨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隨即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沐雲陽,上下打量過後,換上一副嫌棄麵孔,“你這身衣服……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待會兒不要亂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