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係統也告訴過他,如果係統陷入休眠,桑淮禮也會死亡,但桑淮禮覺得無所謂。
他本來就當這一輩子是偷來的,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隻要能自由自在的就行。
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遠離黎家,這樣係統就沒辦法觸發任務,操控他的身體了。
想到這裡,他轉過頭,衝著前排坐著的父母笑了笑。
“爸媽,我想出國一段時間,剛好國最近有個展覽會,我去玩一下。”
“好好好,那你身上的錢夠不夠?媽這邊還有張黑卡,你拿著用,想買什麼買什麼。”
桑母聽到兒子這樣說,連忙拿出一張黑卡遞過去,笑著說兒子去玩。
看著手裡的黑卡,桑淮禮打心底裡歎了口氣,他想到了被係統處處刁難的桑與眠,心裡很是內疚。
每次隻要他不想做的事情,總會有係統強迫他做,給那個小孩子造成了不少傷害,哪怕他想去彌補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或許遠離那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
桑家人離開後,這裡就隻剩下黎家人,黎父看向屏幕裡抱著人不撒手的兒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給我坐好了!還有把你的手給我放開!這像什麼樣子!”
“這是我給自己找的媳婦,我喜歡抱著。”
黎禦笙被說了,嘴角往下一壓,出聲反駁,“你羨慕抱你自己的媳婦去。”
“說正事呢你能不能彆鬨了?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黎父被說的臉紅,黎母也有些羞澀,都是老夫老妻的自然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唉,行吧。”
黎禦笙歎了口氣,還是把桑與眠鬆開了,隻是一直牽著桑與眠的手,捏著他有點肉的手把玩。
桑與眠全身都瘦,除了屁股就手上還有點肉,之前都能摸到他身上一根根的肋骨,還有一手就能抓住的小腿。
可憐巴巴,但凶的很的小狼崽子。
被捏著爪子的桑與眠真的很想一巴掌呼黎禦笙臉上,可現在還有外人在,他得裝一下。
“小眠啊,現在的情況呢你也看到了,你是怎麼想的?”
黎父自然看到了自家逆子在做什麼,真的是沒眼看啊,隻能趕緊轉移話題去問桑與眠對這件事的看法。
黎禦笙是鐵定要換訂婚對象的,不說他已經有老婆了,單說那個桑淮禮,身上有一種讓他很討厭的感覺,這種人要是放在他原本的世界,黎禦笙是會直接把人殺了以絕後患的。
但現在嘛,先把老婆叼回窩裡再說其他的。
“我,我不知道。”
桑與眠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失落和迷茫,就像是剛被拋棄的小獸,找不到家在哪裡。
但暗地裡,他用力抽了一下被黎禦笙握住的手,好吧抽不出來,隻能不著痕跡的瞪了眼黎禦笙。
這是之前沒有過的情況,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
“跟我結婚啊,我要負責的。”
黎禦笙先黎父一步開口給出了答案,他眨巴眨巴狐狸眼,身後看不見的尾巴搖來搖去,“桑與眠,眠眠,這可是我的第一次,你不要我負責的話,那就敢對我負責吧。”
“我入贅也行的。”
“你給我閉嘴!”
“你給我閉嘴!”
前一句是黎父說的,第二句是桑與眠說的。
桑與眠氣紅了臉,一下甩開黎禦笙抓著自己的手,直接抓著他的脖子,也顧不上裝樣子,眼神惡狠狠的,“你想得美!還要我負責?吃虧的是我好不好你個混蛋!”
“那我對你負責啊,嫁給我唄~我以後的財產都歸你管~”
黎禦笙眨了眨眼睛,身子往後一靠,任由桑與眠趴在自己身上,又伸手掐著自己脖子,心裡樂得很。
老婆真可愛啊,又想殺我了,晚上又可以吃一頓了~
桑與眠……。
neng死你!
“咳咳。”
黎父不得不出聲打斷一下這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看向黎禦笙的眼神都像是看禽獸,這逆子還是扔了吧,看把人家小眠欺負的。
桑與眠聽到咳嗽聲,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一下鬆開黎禦笙竄下床,跑到牆邊蹲下了。
該死的!他果然跟這人犯衝!還是弄死他吧!一會兒就給他弄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桑與眠火急火燎跑去牆角的樣子,黎禦笙樂的直接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下床走過去,伸手把桑與眠撈起來,抱著人回到床邊,把他往病床上一放,隨後將手機往助理手中一塞,衝著人擺擺手。
“好了就這樣,這個以後就是我媳婦了,訂婚什麼爸你看著辦吧。”
黎禦笙說了兩句,就把助理推出病房,也不管屏幕那邊的黎父是什麼臉色,直接關上門,幾步回到床邊把想跑的桑與眠抓了回來。
低頭靠在他的頸窩,黎禦笙側頭在他頸側輕咬了一口,“想跑去哪裡?”
“狗東西給我滾開!”
已經在這人麵前展現過真實麵目,桑與眠也不裝了,抽出藏在衣服裡的水果刀,對準男人的後心處就想要刺下去,可剛抬起手,刀刃就被另一隻手握住,嫣紅鮮血頓時順著手臂流下,滴滴答答落在藍白相間的病床床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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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你為什麼想殺我?”
奪走水果刀朝身後一丟,水果刀就這樣直直紮進牆壁中,桑與眠沒時間關注這個,他被黎禦笙死死的按住,沾滿鮮血的手掌正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和他對視。
桑與眠死死瞪著這人,雙腿蹬了兩下床單,掙脫開一隻手一把抓向黎禦笙的雙眼,狐狸往側邊一躲,沒讓桑與眠得逞,但也被對方扣住了後脖頸,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狐狸悶哼一聲,下一秒就笑了起來,他看著身下人那張緊繃著的小臉,語氣溫柔的哄著,“眠眠乖,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就是看你不順眼!”
桑與眠惡狠狠的說道,目光落在男人脖頸上的大動脈,張口就要咬上去。
黎禦笙讓他咬了,像是安撫小動物一樣輕拍著他的後背,感受著脖頸處的刺痛無所謂的笑著。
三次~
桑與眠隻覺得嘴裡腥甜的很,溫熱的鮮血不斷湧入口腔,又順著下巴流下,打濕了兩人的衣服。
桑與眠鬆開口呸了兩下,揉著自己酸疼的腮幫子看還在笑著的黎禦笙,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嘴巴酸了?下次彆咬這裡了,換個地方好不好?”
黎禦笙撩起衣服下擺,露出結實的腹肌,他隨意的用衣角擦了擦脖頸上的傷口,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淺紅。
“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