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春神祭(完)_【無限】撿到的小怪物A上來了_思兔 

第28章 春神祭(完)(1 / 2)

楚雲謙是有心拖延時間,但楚向奇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之前楚向奇和他們說那麼多話,是因為他把這兩個沒有道具、沒有武器、更沒有武力的玩家當做砧板上的肉,就像貓在殺死老鼠前總喜歡戲弄它一番。

不過,比起聽人細數他這些日來的破綻,他現在更想一點一點放乾他們的血,讓他們一邊等待死亡降臨一邊徒勞掙紮,這樣做往往能激發出更強烈的恐懼。

楚向奇將自己骨折的手腕正好,從倉庫裡取出一把長刀,一步一步逼近臉色依舊不好的楚雲謙。

他迫不及待想看這張臉露出恐懼的表情,跪在地上對他搖尾乞憐。

楚雲謙臉色雖不好,但休息了一會兒後,體力恢複了一些,現在蘇木錦也很安分守己,單論肉搏或用武器對戰的話,他有把握能打贏楚向奇,但對方顯然不會和他公平1v1。

他不清楚楚向奇還有多少道具,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智取,但人家顯然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已經不打算再耗下去了。

楚雲謙取出自己的手杖,迎上氣勢洶洶的楚向奇,而一邊狀態更差的唐夏也抓過一根立在商鋪門前的拖把,想過去幫忙,但見兩人打得有來有回,她有有點猶豫了,她知道自己的斤兩,怕過去反而會幫倒忙。

楚向奇應該是習慣了依靠道具,他的自身體術並不好,即使楚雲謙狀態不佳,還是能借著周圍的障礙物左右躲閃,在躲避長刀劈砍的同時冷不防給他一悶棍。

他打人專挑痛處打,沒幾下楚向奇就被他這種打法激得煩躁不已,任他怎麼砍,這人總能躲開,他手中那根爛木頭也是奇怪,鋼刀砍在上麵,竟然連個劃痕都沒留下,反倒震得他差點握不住刀。

唐夏眼看著楚向奇已經隱隱落了下風,默默抱著拖把縮到一邊,她覺得自己沒衝上去是對的,楚雲謙完全能解決。

又一記猛劈,楚向奇手握鋼刀,擦楚雲謙的衣角砍到了一扇木門上,因力道太大,刀被卡住了,他試著將它拽出,耳側卻有風聲襲來,楚向奇一驚,強烈的危機感迫使他鬆開手倉惶後退。

漆黑手杖頂端,鳥類雕像長著尖尖的喙,被用力揮過時發出了一道清晰的破空聲,它甚至折射出似於冷兵器出鞘的森冷寒芒。

手杖揮過的位置分明是他頭部的位置,楚向奇要是沒反應過來及時退開,他的太陽穴就會被打中,那一擊的力道完全能殺死他。

楚向奇怒火中燒,不僅是因為他沒能如想象中的那樣,輕鬆碾死那個被他視作螻蟻的人;還因為自己差點被認知中的螻蟻反殺了,這個事實徹底激怒了他。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再動作,楚雲謙當然想乘勝追擊,但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撐著手杖站著,腰背挺直,努力維持自己還有餘力的假象。

但他的表情雖然很平靜臉色卻更差了,當那層劇烈運動後的血色褪下,他就隻剩下代表著虛弱的白。

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淌下,一滴汗珠墜在他的眼睫上,將他的視線變得模糊。楚雲謙飛快地眨了下眼睛將它眨掉,他的視線依舊緊盯著敵人的動向。

即使他已經如此戒備,當虛空突然扭曲,伸出一隻漆黑的利爪時,他還是沒能反應過來。

當胸挨了一下,楚雲謙被巨大的力打中,身體不受控製倒退,他離牆不遠,沒多久他就感覺自己被砸在牆上。

起初他並沒覺得有多痛,直到他不受控製地順著牆壁倒在地上,神識從眩暈中脫離,劇烈的疼痛才後知後覺找上痛覺神經,用叫囂著他受到了傷害。

再次體會到這種身體零件齊齊失靈的感覺,楚雲謙也隻能無奈咽下嘴裡的腥氣,他少說斷了幾個肋骨,手也被撞骨折了,連輕微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按理說,他應該像影視作品中的人物一樣,即使被砸進牆裡都能再爬起來吐一口血,然後再和反派大戰三百回合,不該像他這樣完全動不了。

果然還是沒強化到位嗎?

楚雲謙半睜著眼睛,看著那個比之前那些都要強壯、比起猴子更像是黑猩猩的怪物一步步靠近,想的卻是自己強化身體強化了個寂寞。

唐夏眼睜睜地看著楚雲謙被怪物打中砸在牆上,把堅硬的石牆都砸出了裂痕,她腦子一熱就衝過去,滿臉恐懼地握著拖把擋在他麵前。

她並不會武功,記憶裡也沒有強化過身體的畫麵,她的技能點全加在敏捷上了,因此才能在三隻怪物的圍追堵截中活下來。

唐夏心中崩潰大喊你一個脆皮怎麼敢當盾給彆人擋傷害的?現在你應該跑才對!

但她腳步卻沒有挪動一步,即使那隻大猩猩一巴掌就能拍死她,即使她怕得渾身發抖。

楚向奇沒讓怪物拍飛唐夏,她被打斷了雙腿,疼暈了過去。

“像隻蒼蠅一樣飛來飛去,抓到你可真不容易啊。”楚向奇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動不動,有氣出沒氣進的楚雲謙,狠狠踢了他一下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他這副淒慘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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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天就亮了,頗為遺憾地聳聳肩,語帶惋惜“可惜了,還有半個小時你們就通關了,不過現在嘛……我會讓它們認真對待你們的,保證把你們消化得一乾二淨。”

楚向奇一聲令下,巨大的怪物應聲而動,長著尖牙、咧到耳後的血盆大口近在眼前,楚雲謙表情沒什麼變化,被幾根淩亂發絲遮擋的眼睛也沒有正常人死前的恐懼,就好像要被咬掉腦袋的不是他自己。

楚向奇很討厭他這種故作鎮定的樣子,他倒要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被吃掉的過程。

然而,他嘴邊的譏笑還沒勾起,那隻b級道具卡變成的怪物就突然化成灰黑色的粉末消失不見了。

他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麼,脖子一痛,失去意識前,他隻看見了一雙深藍色眼睛,那像是一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眼睛,就像神明漠視萬物一樣,那雙眼睛連他的影像都不曾留下。

直到楚向奇人頭落地,楚雲謙還覺得自己腦袋被撞得太狠出現幻覺了,要不然他看見眼前的一幕怎麼能產生‘看見神明了’這麼荒謬的想法。

遺落在一旁的手杖被輕輕放回他的手心裡,手杖被人分開,有鳥類雕像的那一端連著一把鋒利的短刀,直到染了血的刀刃被一隻修長的手擦拭乾淨並歸位,楚雲謙這才知道原來手杖裡麵還藏著一把刀。

額前的發絲被一隻微微有些涼的手撥開,他看見那個長著一雙藍色眼睛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昳麗的眉眼僅是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便讓人覺得天地都失了顏色。

神也會笑嗎?

楚雲謙恍惚間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但很快他就為這個念頭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他的額頭被輕輕敲了一下,那力度剛好是他之前敲擊蛋殼的力度,他不解地看向那個陌生的藍眼睛男人,卻見那人歪了歪頭,另一隻手托著他的臉,突然傾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就像是在安慰滿身傷痛的他。

楚雲謙眼皮一跳滿頭問號不是你誰啊?我們已經熟到一見麵就能親吻對方了嗎?

不等楚雲謙推開他,那個行為詭異的男人就不見了,很突然,正就如他出現那般一樣突兀。

手心裡輕輕落下一個東西,楚雲謙費力舉起一看,又是那顆熱愛越獄的蛋,他嘴角抽了抽,實在不願相信這麼小一顆蛋能長出那麼大一個男人……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緩得差不多了,緩緩扶著牆站起,額頭上因為他站起牽扯到傷處,冷汗又冒出來了。

他擦去冷汗,倚著牆對著虛空道“閣下這戲也看夠了,真的不打算出來嗎?”

因為肋骨斷了還疼著,他的聲音不算大,還有點沙啞,但也足夠讓他想聽的人聽清了。

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響起,鼓掌聲隨之出現“很精彩的戲碼。”

楚雲謙扯了一下嘴角,嗤笑道“你倒真不怕我死了拉著他去陪葬。”來人正是蘇木雲,他還是一副小道士的打扮,臉上的笑卻沒了往昔的純良。

聽見楚雲謙這麼說,他故作驚訝“怎麼會?你不是還有人護著嗎?我方才要是沉不住氣先出來了,說不定會被他一並砍了,還是等安全後再露麵為好。”

這話說得好像是楚雲謙提前聯合了那個奇怪的男人一樣,他的出現完全就是個意外,。

他和楚向奇打時之所以自信自己不會死,就是料到這狐狸不會讓他好朋友出事,肯定會來救場,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算了,結果都是一樣,他半死不活地叫了蘇木雲一聲“勞駕,能給治治嗎?你也不想好友一回來就頂著這麼一身傷吧?”

他說的很有道理,蘇木雲沒理由不給他治傷,就見他不知道念了串什麼咒語,楚雲謙突然覺得不痛了,之前那種無力感也消失了,簡直可以說是滿血複活。

沒等他開口,蘇木雲又看向躺在地上陷入昏迷後還被疼得冒冷汗的唐夏,神情有些複雜,良久他才歎了一口氣“難得常家還有這麼重情義的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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