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二病院16_【無限】撿到的小怪物A上來了_思兔 

第99章 第二病院16(1 / 2)

楚雲謙反複看了那個老人的片段,在確認沒有彆的線索後,他放下相機,先整理記在紙上的線索。

高程二人全程都站在他邊上,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在紙上記下的信息“楚哥,你記這個乾什麼?”

能記錄下那麼多畫麵,這兩人功不可沒,楚雲謙也不打算瞞著他們,就把那個老人的事簡略地講了一下,並說明自己要去見那個老人。

兩人看他現在這樣子,不太放心他一個人行動,當即表示自己也要跟去看看,雖然隻是去彆的病房,但難保那些護士不會針對他,他們覺得還是跟去比較好。

楚雲謙沒有反對,主要是也沒什麼理由不讓他們跟著,他要做的事並不需要藏著掖著,而且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憑借看到的隻言片語撬動老人的心防。

死馬當活馬醫吧。

老人還是之前的狀態,一個人坐在窗邊的輪椅上,平靜地目視窗外,對外界毫無反應。

高程和張航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他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對方毫無反應,像個極度仿真的假人。

“楚哥,他聽得見我們跟他說話嗎?他這樣……咱要怎麼喚醒他?”張航遠有些好奇,他壓低聲音問已經上手把老人轉向他們這邊的楚雲謙。

“他能聽見,但無法接受,無法回應,就看那些畫麵能不能刺激到他了。”

楚雲謙拉下輪椅的刹車,確定老人坐得很穩當,便要開始了。

“雪鴞,你還記得‘先鋒’行動計劃嗎?”楚雲謙覺得要論刺激,那必然是他的代號和那次全軍覆沒的行動了。

然而,曾經代號為雪鴞的老人並沒有反應,他隻是眨了一下眼睛,像是眼睛乾澀後下意識眨眼的正常生理反應。

張航遠和高程一左一右地站在老人身邊,防止他受刺激後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都準備好要按住他了,但見他還是不說話也不動,也就沒動手。

楚雲謙覺得正常,畢竟都封閉了二十多年了,哪兒那麼容易被撬開,他繼續念出從畫麵中所知道的人名或代號,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老人的戰友,凡是從年輕雪鴞畫麵中出現的名字,他都記了下來。

他每句話都帶上‘雪鴞’,並讓高程他們每人重複一遍他說的話,就像是在念什麼致命的魔咒。

每當他們重複一個代號,就像在用把尖利的刀子往那厚厚的心防上捅,勢必要鑿出一個縫隙。

然而,累積了二十餘年的‘凍土’豈是靠刀子就能鑿穿的?他們念了許久,感覺都要把嘴皮子磨薄了,那老人還是沒有說話。

兩個小時後,楚雲謙停下了問話,高程和張航遠複述完楚雲謙最後一句話後也沒再說話,他們先是低頭觀察老人的神情,發現他還是那樣,兩人默契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累好像沒用?

楚雲謙看著對那些名字無動於衷的老人,少有地感到有些挫敗,他衝兩人招了招手,無奈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先出去。”

高程應了一聲,又不甘心地看了那個老人一眼,然後走向病房門,落後他們一步的張航遠覺得這病還挺難搞,他們口水都要說乾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到楚雲謙已經走到了房門口,他便要跟上去。

“等等……楚哥,他好像哭了……”走前下意識瞥了那個老人一眼,張航遠卻看到了那張滿是細紋褶皺的臉龐淌著一滴淚。

張航遠像是看見了什麼奇跡一般呐呐地叫住楚雲謙,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將這點微末的奇跡給驚散。

再次站到老人身前,楚雲謙坐在高程從外麵薅來的塑料椅上,與他視線齊平。

他看著老人頰邊未乾的那滴淚,視線對上那雙不再黑亮、充滿銳氣的眼睛。

那雙有些混濁的眼睛裡還是毫無波瀾,若不是左眼眼眶的皮膚還有未乾的水漬,楚雲謙都覺得那滴淚是他們的錯覺。

斟酌片刻,他忽然用一種極為嚴肅的腔調問“雪鴞,你還記得你是誰嗎?先鋒小隊要營救的目標是誰?”

站在老人身側的張航遠直接夢回軍訓現場,差點被這種和教官訓話一樣的嚴厲語氣嚇得原地立正。

年逾四十的中年大叔高程不理解張航遠為什麼突然僵了一下,他顯然早就忘了自己軍訓是哪年,隻覺得楚雲謙此刻的氣勢忽然變了,他也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但就是能讓人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和之前不一樣。

楚雲謙沒理會兩人的眼神互動,他回想著記憶中見過的那些軍官訓新兵的樣子,強行代入訓人的角色。

他不是專業演員,也沒接受過演戲之類的訓練,這時全憑感覺入戲,糊弄一個自我封閉的病人應該足夠。

“雪鴞,回答!”他緊盯著那雙眼睛,盼著他能有那麼一點的動搖。

“回答,這是命令!”

楚雲謙反複問他是誰,並用命令的語氣叫他回答,他並不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他隻是想要他給點回應,隻要他開始對他的話有反應並能做出回應,那他們就不算白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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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人在一聲聲逼問下,眼中忽然湧出更多眼淚,看得旁邊的張航遠除了激動外,還有一點不忍,並且因為自己沒法阻止他楚哥弄哭一個病人而感到些許羞愧……

“311……”

不成調的聲音含糊響起,很輕、很沙啞,就像一陣微小的夜風吹過枯木發出的聲音。

發出聲音的人太久沒說話,已經忘記了要怎麼發音,楚雲謙凝神聽了許久,才從那含混不清的音節中聽出了三個數字。

老人反複輕喃著三個數字,眼淚還在無意識地往外掉,張航遠用袖子幫他擦掉眼淚,抬頭看了一下楚雲謙。

楚雲謙朝他點頭然後站起,朝老人稍稍躬身“辛苦了,謝謝您。”身上的氣勢驟然褪去,他又變回那副‘溫良恭儉讓’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氣勢洶洶、問個話都神似逼供的人不是他。

張航遠心中感歎大佬不愧是大佬,變臉都變得這麼絲滑,他將老人轉回窗戶的方向,說了一句抱歉,然後就退出了房間。

在護士發現他們乾了什麼之前,三人回了楚雲謙的房間,他們都在想‘311’是什麼。

楚雲謙再次翻看他們記錄下來的畫麵,但在先鋒小隊出現的畫麵裡,他並沒有看到‘311’這組數字,也沒看出雪鴞要救的人是誰。

他把所有畫麵重新看過去,忽然發現有一個人很特殊,那是一個懷著孕、而且已經顯懷了的女人,她是第一個被提煉出黑色絲線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從頭到尾都沒被物理折磨的人。

楚雲謙以為她不用受刑是因為懷孕了,但現在想來,那些做這個實驗的人隻是把那些人當做實驗室裡最低廉的耗材,怎麼可能會有‘赦免’孕婦的覺悟。

那個孕婦和她的愛人堅持了很久,就算試驗場淘汰了一批批‘壞掉的材料’,又為這個實驗注入了許多新血液,他們依舊存在。

毅力堅毅的軍人比普通人堅持得更久,但他們也是人,最終也會崩潰然後被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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