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意不顧嬤嬤們危險的目光,直接當著許氏的麵,將老太太接回了府。
老太太欣慰不已。
第二日。
天不見亮。
侯府便響起了一道刺耳的哭聲。
“老太太吐血了。快快快,請太醫。”府內驚慌一片。府醫匆匆趕來,可吐血厲害,府醫也無計可施。
隻得親自將老太太抬到了太醫署門口。
與昨日的情形,何其相似。
隻是,更嚴重了。
老太太大口大口吐著血。
駭得忠勇侯陸信承麵無人色。
“到底怎麼回事?”陸信承是個孝子,隻不過是把孝心外包的孝子。
他劈頭蓋臉的便怒罵許氏。
“你到底怎麼侍疾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母親?許氏,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許氏神色淡淡:“妹妹侍的疾。”
陸信承,聲音戛然而止。
太醫匆匆出來,連施幾針,才將吐血壓製住。
隻是老太太早已麵無人色,這條命,儼然去了大半。
明明,隻是個風寒啊。
一場侍疾,上吐下瀉,大口吐血,兩日未睡了。
陸晚意都快哭了:“大哥,我我……我按照方子熬的藥啊。”隻是,在院子裡不小心打翻了藥包,她又將藥材撿了起來。
院中有些落葉,她不大分得清藥材與落葉。
奴才將藥罐子抱了來,太醫仔細檢查。
才發現其中多了一味藥材。
長在樹上時,尚且能當觀賞樹。
可葉子落地,就成了一味藥材。
正好,忠勇侯府就有這種樹。
“奴婢,奴婢,瞧見晚意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藥包。就在藥樹底下。”有個小丫鬟跪在地上小心回道。
陸信承當即道:“晚意,你回顧家吧!”
老太太這次差點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