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給薑雲錦擦了淚。
“夫人疼小姐,早早便備好嫁妝,這會正在院內放著呢。霜兒,你去清點嫁妝。”幸好世家大族,嫁妝都是早早備下,否則這次薑家連嫁妝都掏不出來。
薑家為賭陸景淮中解元,輸不少錢。
霜兒撇撇嘴:“陸家給咱的彩禮真上不得台麵,姑爺說好的解元也差了十萬八千裡。還不如硯……”
“霜兒!”薑雲錦厲聲喝道。
霜兒這才閉嘴,紅著眼睛出去將嫁妝入庫。
“小姐,您彆多想。景淮公子上次時運不濟,才考試失手。年後會試,定給您爭口氣。”
“陸家近來不順,今兒衝衝喜,明日便轉運。”
薑雲錦點點頭,她神色微有些恍惚。
她如今,不想聽到陸硯書的名字。
那是她拋棄的未婚夫,她不要的東西。
陸景淮不能輸給他,絕對不能!
“吱呀……”陸景淮換了身衣裳,推門而入。
薑雲錦放下蓋頭,靜靜的坐在床邊。
陪嫁丫鬟悄悄退出門。
陸景淮方才換了衣裳,擦了藥,稍稍平複情緒,才回到新房。
他掀開紅蓋頭,毫無意外見到薑雲錦紅著眼眶。
“雲錦,今日是我慢待你了。”
“昨日府上接連出現變故,景淮心頭難以平複,還望雲錦原諒我今日之過。”陸景淮深深的歎口氣,把薑雲錦攬在懷中,拭去她眼角淚花。
薑雲錦心頭一鬆,淚如雨下,靠在他懷中安心幾分。
“我知你舉步艱難,錦兒不怪你。”但你,不能輸給陸硯書。
這句話,她壓在心底沒說。
天色已晚,紅燭劈裡啪啦的燃著。
薑雲錦麵露嬌色,含笑看著陸景淮。
見陸景淮毫無反應,她嗔怪的笑道:“相公,該熄燈了。”
陸景淮聽得此話,渾身僵硬,冷汗四湧。
他強撐著笑臉,熄了燈,顫抖著雙手解開薑雲錦的衣襟。
大抵是心慌,或是留下了陰影,他越發恐懼,半響解不開衣裙。
甚至連手掌都在發顫。
眼中彌漫著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