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好似都靜謐下來。
陸眠呼呼大睡。
屋內似乎有些涼,小家夥蜷縮在一團。
睡著睡著……
陸眠猛地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驚醒。
小家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中滿是驚慌。
不知何時,屋內的燭火已經熄滅,連屋內的炭火都已經熄滅。
這在往常,是從不可能發生之事。
陸眠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整個世界好似都靜謐下來。
她從床上滑下:“玉書姐姐?”
毫無反應。
陸眠抿了抿唇:“暗衛叔叔?”
依舊毫無反應。
陸眠麵色發白,慌忙搬來凳子,打開房門。
屋外暴雪,白茫茫一片,巡邏的侍衛也不曾看見,整座宅子都透著詭異的寂靜。
陸眠赤著腳踩在雪地裡,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一踩下去,艱難的提起腳。
積雪太深,她太矮,近乎跌跌撞撞的朝許氏房間而去。
“娘親,娘親,娘親……”
果然,在雪地裡見到了被打暈在地。
早已凍死的小丫鬟。
陸眠著急慌忙的往主院跑,院內丫鬟倒了滿地,幸好隻是打暈。
而侍衛脖頸處,皆有一條細細的血線。
好似被瞬間封喉。
此刻的主院,亦是氣氛緊繃。
青鳶死死壓住喉嚨間的恐懼,攔在許氏跟前,神色哀求道:“我比夫人年輕,我來伺候您好不好?”
“求您饒過夫人。”
“青鳶,不必如此!咱們不求他!”許氏手腳冰涼,緊緊攥著青鳶,不許她上前。
渾身籠罩在黑衣中的男人,手段極其殘忍,許氏明白。
他能走到這裡,代表外麵的防守近乎全破。
男人聲音沙啞,手中長刀滴血。
“你今年三十四?”他直指許氏。
許氏深吸一口氣:“是。”
許氏心頭徹骨的涼。
“三十四,又生在冬季。你……可見過這個東西?”男人手指蒼白,掏出一張紙,紙上竟畫著一塊玉佩。
許氏眼神落於畫上。
龍紋祥雲佩,是許家那枚祖傳的玉佩。
眼神微縮,隨即很快低下頭:“不曾。”
青鳶呼吸微緊,隻亂了呼吸,便被男人覺察。
還來不及說話,男人瞬間出現在她眼前,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見過玉佩?對嗎?在哪裡?”
青鳶被死死掐住喉嚨,雙腳離地,艱難的拍打男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