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之心懸浮於他麵前,卻遲遲不肯歸位。
“歸位吧……”謝承璽聲音低沉。
北昭之心戀戀不舍的回到高位,它回歸的那一刻。
閃耀的帝星再次消失於夜空中。
太子下了九層塔,手輕輕一揮,靈氣散儘。片刻,禁軍就會醒來。
他剛出宮門,便見釋空方丈仰頭站在宮門口。
嘴裡呢喃道:“怎麼沒有了呢?”
“怎麼不見了呢?”
“方丈,您在找什麼?”太子見他宛若癲狂,不由問道。
方丈瞧見太子,微微冷靜幾分,對太子雙手合十:“貧僧夜觀星象,三界要出大噗……”
話語未儘。
一口血儘數噴出。
“師父,您快彆說了。您這條命,還不夠泄露天機的。”小沙彌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扶住他。
方丈歎息一聲。
太子擺了擺手:“方丈眼睛剛痊愈,且注意自己身子,承璽對天機沒興趣。”
他唯一的心願,便是眠眠能尋回心臟。
真正複活。
太子並未久留,他抱著熟睡的眠眠便給許氏送去。
“多謝殿下照顧小女。”許氏道謝。
“許夫人不必客氣,眠眠於我,比性命更重要。”太子將眠眠交給許氏。
坐在馬車上,已經走出極遠,陸硯書突然回頭,太子正站在門前目送她們遠去。
“今兒……你是不是聽到了眠眠的心聲?”許氏低聲問道。
容澈一怔,隨即點頭。
“是。且不知我一人,恐怕文武百官與皇室都聽見了。”容澈也關注著關於眠眠的一切。
許氏深吸一口氣,麵上滿是憂心。
“這可怎麼是好?他們不會把眠眠當邪祟吧?”
“倒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實在此事太過離奇。眠眠從出生起,我們就能聽到她的心聲。”許氏頗為歉意,她對容澈終究有隱瞞。
容澈反倒很開心。
“不,你做的很對。”
“任何時候,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最該愛的是自己,不要對任何人百分百的剖心置腹。”
芷娘被人欺瞞十八年,有戒心是好事。
“眠眠的事,你也放心。陛下很看重她,不會讓百官傳出消息的。”以皇帝的性子,絕對泄密者,夷九族。
誰想玩九族消消樂啊。
許氏稍稍安心幾分。
李自溪縮著脖子,凍得手腳冰冷坐在馬車內,俊臉都有些發紫。
“李探花,你今兒怎麼沒參加宮宴?”許氏問道。
李自溪茫然的看著她。
“許夫人,我來了啊。”
“我原本坐在硯書兄旁邊,但是桌子塌了,酒水打濕衣裳。換完衣裳回來,掉一片瓦下來砸了我的腳。”
“陛下就不許我進殿,讓我坐門口了。”
“冷風呼呼的刮,大門口真冷啊。”
許氏…………
馬車停在陸家門口,容澈將幾人送進去,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