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太後輕輕歎息。
誒?季慈鬆開自己的耳朵,開始接收信號了。
她好像要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了。
這兩人,不知道為何竟然說到了這件事情上。
她死去的嫡姐,還真是因為發現華容太後的私情而被人忌憚的啊。看著華容太後的樣子,也許不隻是發現,還采取了什麼很是叫人印象深刻的行動。
這倒是有意思得很。
季慈在心中思襯著,若她是鄭國的王姬,知道華容太後的秘密,隻會以此來威脅她做事。
“錦郎,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苦,她發現我們的事,轉頭就往我房裡塞了十幾個男人,那些人天天拿著染血的刀劍盯著我,那段時間我看著男人都覺著害怕啊。”
華容太後說道此處,嗚嗚地哭起來。
季慈的思維係統此刻已經混亂了,原來,這就是安和王姬嗎?這也太……
季慈在心中咋舌。
事實上,當年她可不隻是往華容太後房裡塞了男人,還往長樂侯於希錦的府中塞了不少愛好俊美郎君的男人。
如今這兩人居然還能在一起,隻能道一聲奇跡。
如此想來,確實也怪不得華容太後將不能發泄在安和王姬身上的火氣發泄在她身上。
季慈此時竟然會覺得華容太後有些可憐。
轉頭看見身邊的黑衣人,他也將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了,兩人目光對視上,皆是一片說不清楚的複雜眼色。
“你說宮中有人長得和安和王姬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長樂侯自然也忘不了自己的屈辱曆史,聽見這個消息,語氣中帶了幾分狠厲。
“對,我都差點沒有分出來,幸好她和安和那賤人在性子上一點都不像,她普一進宮,就被我差使人趕到柴房住去了……”
季慈想起來那晚上薅到的銀錢,心中更加複雜。
長樂侯鬆了一口氣,暫時壓下了想要找人麻煩的心思。
突然間,他靈光乍現,“是誰送進宮的?”
華容太後想了想,“慶功宴被平山侯帶進來的。”
“原來如此。”長樂侯笑得意味深長。
可他又不繼續說下去了,隻留季慈急得抓耳撓腮,想要聽聽對方的高見。
隻可惜私語已經結束,兩個人算是休息夠了,不多時,喘息聲混雜著液體交換的聲音再度在這個廢棄的宮殿裡響起來。
季慈無力地再次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她突然想起來那扇壞成那樣也不會產生“嘎吱”聲的破門,她覺得,也許他們找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基地呢。
幸好這次並沒有持續多久,外麵再次傳來聲響,這一次,是真的追拿的士兵到了。
不知道華容太後和長樂侯用了什麼手段將追拿的人攔在外麵,不多時,這座宮殿裡又隻剩下了季慈和她身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神色難辨,季慈麵色複雜。
“今日之事,兄台隻當是做了一場夢吧,王宮秘聞,泄露出去於兄台也無益,說不定反倒是要引來殺身之禍。”
季慈破罐子破摔,沉重地閉了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