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王上嗎?
華容太後陷入沉思。
“娘娘?娘娘?”
季慈喚了她好幾聲,終於將人喚回了神。
隻是華容太後看著季慈,興致不高,定睛一看,發現季慈又長了一張長得很像安和王姬的臉。
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怎麼老是見到這樣相像的臉,先前李蔚帶進宮的那個小宮女,如今穆國來的這個季大人。
她還姓季,幸好是男兒身。
莫非長成這樣的人額外聰明些?
華容太後覺得有些倒胃口,連基本的寒暄都顧不上了,吩咐墨雅拿來二十兩金子,塞給季慈,“季大人,長樂侯那裡還要您好好照顧一番。”
季慈微眯著眼笑笑,看起來和善得很,“放心吧,娘娘,我會好好照顧長樂侯的。”
至於大理寺如何做,她就乾涉不了了。
不過——
為何華容太後如此篤定,長樂侯會落到她手上?
直到這件事的人,應當不會多才對。
季慈隱隱覺得不是很對勁。將心中的疑惑暫時按下不表,季慈向華容太後辭行。
墨雅依舊像來時一樣恭敬地送她到了宮門口。
“墨雅姑娘,冬日風大,你且回去吧。”
墨雅朝她屈膝行禮謝恩。
季慈目送著墨雅離開。王宮的寒風凜冽,吹得季慈不得不微眯起眼睛,將頭低下來行走,等到她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一雙白色雲紋長靴的時候,季慈才抬起來頭。
“季大人。咳咳。”
對方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朝季慈打了聲招呼,隻是短短三個字出口,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安陽侯大人。”
安陽侯,便是李稷那位同父異母的病秧子兄長。
他常年生著病,並不見人,王宮裡的藥材倒是像流水一樣劃到安陽侯府,隻是這位大人,卻很少進宮。
季慈隻與這位有過一麵之緣,那是她還失憶的時候,被李蔚帶進宮中參加慶功宴的那次。
當時安陽侯和如今差不多,一樣看著沒幾天好活的樣子。
可她如今這副男裝的樣子,也不知道安陽侯是從哪裡知道她的。
季慈麵上笑眯眯,心裡卻犯嘀咕。
這個時間點了,朝臣大都歸家,李稷也不至於發瘋在這種天氣裡把安陽侯叫進宮來議事吧?這要是有個好歹,人一下子去了那可就說不清楚了。
“季大人出宮嗎?”
季慈覺得這位安陽侯倒是說得一嘴廢話,她都站在門口了,不出宮還能乾什麼?
“啊,那倒不是,我進宮。”
季麵不紅心不跳的滿嘴打胡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