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豔麗非常生氣,表示要跟孫尚商討下對策,也該對趙家采取報複措施了,但不能明麵上爭鬥,得暗地裡來。
就這樣,我在防備債主和趙家尋仇的警惕狀態下過去三天時間,孫豔麗期間來看過我一次。
寧榮榮這三天很鬱悶,為暫時無法報仇雪恨而感到可惜,我勸她彆著急,上天一定會給她個說法的。
這三天,鬼老頭依然樂此不憊的乾擾我修行,而且那團黑影中,仇仙已經鑽出了一半的身體,雖然仍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但仿佛隨時能鑽出來要我命一般,讓我心情十分壓抑凝重,沈夢欣更是寸步不離的保護我。
值得高興的是,我終於克服了仇仙對我的情緒乾擾,已經能勉強入定了,這說明我禪定功夫又提高了,而且我對世間真理也體悟頗多。
這幾天趙家倒是沒在尋仇,也不知醞釀著什麼陰險計劃,有種大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
可就在第五天的下午,門口停了一輛大眾帕薩特,下來之人竟然是錢康,直奔我店鋪而來。
我頓時麵色一變,以為他是來報複我的,立馬拿好銅錢劍準備迎戰。
董華偉也抄起鋼棍出門,虎目瞪著他,隨時會揍他。
“哎哎哎?慢著,慢著,今天我不是來打架的,而是有事。”錢康連忙退後擺手示意董華偉彆衝動。
“有事?”我麵色難看的問,“你能有什麼事?有屁快放。”
沈夢欣和公孫倩等人也疑惑並不善的看著他。
“嗬嗬,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就不請我到屋裡麵喝杯茶?”錢康賤次次道。
我們麵麵相覷,便把他讓進屋,問他到底為了何事而來。
錢康上下打量著我,答非所問,“真沒想到,你竟會得道孫家的支持,這回哪怕是趙家也不好大張旗鼓的滅掉你們了,倒是讓我感到很意外。”
我皺眉說讓他快點說重點。
錢康也不再墨跡,說既然孫家也被攪合了進來,實在不適合再這樣你死我活的鬥下去。
否則促使趙孫兩家關係繼續惡化,甚至引發商業戰,對本市的影響實在太大,就算是白道那邊也承擔不起。
他說有個折中解決我們恩怨的方法,既不會鬨出人命,也能分出勝負,但敗方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看了沈夢欣一眼,又問錢康,“你說吧,什麼折中解決恩怨的方法?敗方要付出什麼代價?還有,你覺得趙家與寧家的恩怨,有化解的可能嗎?”
錢康冷笑道:“你彆沒事給我找事,趙寧兩家的恩怨跟你我無關,寧榮榮那厲鬼要是有複仇的能力,大可以去找趙水香,我要解決的是你跟我師徒的恩怨。”
“說白了,你跟我師父也是從你化解孫家墓地術法,以及砸了我堂口結下的梁子。”
我就冷笑說了,你跟你師父就是害人害己的敗類,我這不叫跟你們結梁子,而是在替天行道。
我還問他,他和穀子平能代表趙家的意願嗎?畢竟我放出寧榮榮後,導致趙家死了不少人。
錢康說他就是被趙家指派而來的,若不是有孫家乾涉,趙家必會全力擊殺我們。
但有孫家的乾涉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了,最後說要以盤道的方式了結我們的恩怨,時間定在半個月後,也就是三月末。
“盤道?”我愣了下,立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行,你說吧,比試什麼,開天門,擼紅條我都不懼你!”
在出馬仙領域盤道鬥法是解決恩怨的一種方式,比試的手段各不相同,類似開天門,實則就是拿刀在額頭劃開一道血口子。
若仙家道行高,被附身的出馬弟子額頭傷口立馬就會愈合,若仙家道行不行,額頭便會血流不止。
而所謂的擼紅條就是將鐵棍鋼筋燒紅後,再伸手上去擼,這可實打實的考驗仙家修為。
若仙家道行高,弟子雙手擼在燒紅的鋼筋上後,充其量也就冒出一股白煙,雙手安然無恙。
可若是仙家道行不行,那弟子的手經過那麼一擼,也就徹底報廢了。
在我們那個年代,出馬弟子發生恩怨糾葛後,時常以盤道的手段解決,大仙道行也確實高深莫測,多半能讓弟子安然無恙。
但最近十幾二十年,玄門領域卻越加沒落,看事準的大仙都成了鳳毛麟角的存在,就更彆提能擼紅條的仙家了。
可沒想到,我話說完,錢康卻冷笑道:“咱們不比試開天門,也不比擼紅條,這兩種小把戲,太沒意思,根本無法體會我們仙家道行的實力。”
“恩?”我來了濃厚興趣,看看大家,又看向他問,“那你想玩什麼花樣?比什麼,儘管說吧。”
錢康的臉色驟然陰沉起來,“咱們比,上刀山,下油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