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我氣管被割斷,口吐血泡,大口喘息,肺子如破敗的舊風箱發出呼呼的聲音,窒息感越加強烈,眼前甚至都開始發黑了。
“哈哈哈哈,小畜生死了,終於要死了。”
“嘿嘿嘿,真是蒼天有眼啊,殺我全族的仇人之子,終於受到報應了,蒼天有眼啊。”
鬼老頭和黃天仇一臉興奮,大快人心的表情。
眾多仙家和白雨萱急的不成樣子,可使勁渾身解數也救不了我,漸漸的我甚至都感受不到他們的存在了。
“嘿嘿嘿。”蜈蚣精從我體內飛出,冷眼看著我,“萬空裡,我說過你今晚活不了,你這轉世之身,一定很好奇跟我有什麼恩怨吧。”
我身體輕微一震,確實很好奇,但已經沒有力氣聽了,眼皮也越加沉重,身體虛弱的已經站不穩。
我向一旁倒下去的刹那,隱約聽到蜈蚣精說可惜就不告訴我與他的恩怨,要讓我在遺憾中死去。
可就在我意識進入一片黑暗摔倒的刹那,吸附在我心臟上的黑光,忽然收緊導致心臟驟然狂跳兩下。
砰砰。
頓時間,含有氧氣的血液瞬間流通四肢百骸,居然使我窒息感沒那麼強烈了。
砰砰!
心臟又狂跳了兩下,就像水泵的高壓槍一般,促使血液頃刻間在體內流通一個大循環。
而且這一刻血液中的含氧量極高,所過之處全身充滿養分,更有種每個汗毛孔都在輕微呼吸的感覺。
死亡的窒息再次減輕少許,就連身體也恢複了些力氣。
“這不可能!”蜈蚣精被震驚的滿頭眼睛近乎爆碎,“怎麼會這樣,你氣管已被割斷,怎麼還能呼吸,這絕對不可能。”
“是因果之力,該死的。”黃天仇在一旁怨毒的看著我心臟,“他心臟的因果之力再給他提供氧氣,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命真的不該絕,蒼天無眼啊。”
蜈蚣精怨毒的說我還真就不信弄不死我了,隨後鑽入我體內搞破壞,可這次他用儘所有辦法也拿我沒折。
就連黃天仇鑽入我身體也無法控製我,隻能怨毒的盯著我心臟處散發出淡淡黑光。
“嗬嗬,咳咳咳,呼呼...”
我口吐血泡,大口喘氣,空氣卻從脖子處斷裂的血管噴出,看向三個債主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我,我林九天,命不該絕,嗬嗬...”
“啊啊啊,這不公平,我讓你死!”黃天仇不甘心的幻化出一把大砍刀砍向我麵門,可刀刃卻穿透我身體,沒造成任何傷害,讓我鬆口大氣。
“咳咳咳。”
我劇烈咳嗽,鮮血從嘴角和脖子流了滿地,踉踉蹌蹌搖晃的向衛生間外走去,債主殺不死我就有活命的機會。
此刻命懸一線的我,必須儘快趕到安全的地方去,否則我仍然會死。
“老公,剛才裡麵有個男的偷看我尿尿,我都被他看光了,他還全身濕透了滿腦袋也全是血,估計是精神病乾壞事被人揍的,但咱們不能放過他,高低要再揍他一頓,誰讓他偷看我那裡來著...”
“媽了逼的,放心,敢偷看我媳婦?媽的,看我不打死他的。”
門外忽然傳來男女的談話聲。
我一聽暗呼不好,居然是剛才那被我看光的女人,出去找老公回來報複我了,此刻我油儘燈枯虛弱無比。
若是再被打一頓,必死無疑。
砰。
突然,門被踹開,傳來男子的咒罵聲,“你媽了個逼的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麵色驚恐的指著我,“你,你,你!”
“怎麼了老公,你都是打他啊。”後麵的女子進來抬頭看到我後,頓時又被嚇的驚聲尖叫跑了出去。
“你,你他媽的竟然自殺了?”男子滿臉不敢置信,看著我血淋淋血肉外翻的脖子。
我下巴還在往下滴答著鮮血,見他沒打我鬆口大氣,伸手向他求救,“救,救我...”
因為氣管被割斷,聲音沙啞無比,喉嚨發出咕嚕嚕的血泡聲音。
“救你媽了逼!”男子目光忽然陰狠,出門迅速看看左右沒人又進來了,指著我罵,“媽了逼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就是你偷看我媳婦的代價,我他媽打你一頓送你上西天算了,反正這沒監控。”
他說完上來就要揍我,可忽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接通後麵色大變,“什麼?我媽要不行了?好好好,我這就回家。”
男子掛斷電話罵了我句兔崽子命真大,便快步離去。
我頓時鬆口大氣,艱難的走出門外,腳心紮滿了碎玻璃,每走一步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一步一個血腳印。
我得抓緊走到馬路上攔輛車去醫院,或者祈求行人幫我叫救護車。
可馬路距離我還挺遠,周圍更是沒什麼行人。
自己狀況也非常不樂觀,死亡的窒息感仍然存在,好在每次要被憋死時,心臟都會狂跳一下,促使血液快速流通提供微薄的氧氣。
但心臟跳動頻率比之前弱很多,必須及時搶救,否則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