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微微抬起手腕,露出蒼白但有力的手腕,他細細打量著手腕上的這隻鐲子。
漆黑的鐲子在手腕上極其鮮明,鐲子表麵刻著古樸粗獷的花紋。
先前散發出來的燙意,就像是曇花一現,已經沒了蹤影。
此時的鐲子又像是一個死物,毫無動靜。
晏平盯著它半晌,靈力從從體內蔓延出來,將這個手鐲徹底籠罩,一點一點的細密的觸碰著。
沒有任何回饋,它就像是真正的死物,一塊石頭,對所有的試探,沒有一點反應。
晏平微微蹙著眉,之前所感受到的那一抹燙意,不可能是錯覺,這手鐲確實有了異樣。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晏平盯著手鐲看了半晌,最終才放下手,衣袖重新將手鐲籠罩。
有了一次異動,後麵總會還有,他等得起。
晏平沒有過多浪費時間在這個思考上,他起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海角那邊儘量早點去觀察一下,不過走之前先去看一下沈平安,早上才發了一次病,也不知道有沒有喝藥。
不過才剛出大殿,晏平手上的手鐲再次升起一股熱意,相比起上次,這次有了一點指示性,就像是兩種同源的東西,在發出召喚。
而且是兩個方向,一個極其遙遠,一個近在咫尺。
晏平抬眼看向了地牢的方向,若是沒記錯的話,他那個不知真假的道侶就在那裡。
晏平蔚藍的眼中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後,身形驟然消失。
……
地牢裡。
計和玉現在狀態不算好,也不算差。
雖然整天就被關在地牢裡,但要什麼有什麼,除了不能出去。
借著這個機會,計和玉讓人給他了弄了不少藥材做補藥,身體裡虧空養了不少回來,
就是精神狀態有點差勁,長時間待在地牢裡,會讓他有一種回到以前被魔域抓到的感覺裡。
那是一種枯等的煎熬,他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計和玉靠在床榻上,望著地牢的天花板地牢發呆,地牢頂部是堅硬的石頂,泛著深沉的顏色有著些許寒意。
但周圍擺放著不少明燈,讓地牢裡看起來燈火通明,又驅散了那幾分冷意,和從前的感覺。
聞野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出去啊。
計和玉想的有點頭疼,從床榻上翻身坐起,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
手才剛觸碰上茶壺,手臂上的印記忽然散發出一股灼熱的燙意。
他愣了一下,目光落到手臂上。
洲印怎麼有動靜了。
上一次有動靜,還是第一次遇到晏平的時候,現在怎麼會忽然亮起?
計和玉撩起衣袖,看著微微發光的印記,一種莫名的感覺從洲印上傳達進他意識裡。
定位。
還有兩個模糊的方向。
但隻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沒等他感受清楚,剛剛亮起的洲印重新黯淡了下去。
洲印恢複平常。
計和玉卻莫名感覺到了一點不安。
他靈力向印記湧去,沒有一點回饋,和平時一般無二。
他的洲印實體從十幾年前便已經被毀,如今隻剩殘餘的印記。
但這些年裡從來沒出現過這個問題。
外麵發生了什麼嗎?
計和玉目光移到囚牢外,微微蹙眉思考後,忽然閃身,出現在囚牢外。
之前他是在顧慮晏平的狀態,一直沒有離開,但現在顯然有些不對勁。
晏平會不會來真的對他動手晚點再說,外麵要是真出現了什麼事,他出去也許還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