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離開站立的地方,從上方掉落下來的巨石就翻滾過來。
宋安安唏噓了一口氣,“這銀盤洞真是沒法呆了。”
幾人迅速離開銀盤洞。
到了洞外,還能聽見洞裡的響聲。
徐林側耳聆聽著,想起宋安安適才說的話,狐疑道:“安娘子,那個前輩高人在洞裡,會不會被你擊打洞石的舉動給埋在了裡麵?”
宋安安沒想到他會這麼猜測,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洞裡的石頭往下墜落之前,那個前輩高人就走了。”
魏輕辰摸摸下顎,沉吟著道:“本王有些想不通,什麼樣的前輩高人會把畢生的功力都輸送給你?”
他們都是練武的,知道功力乃是練武之人的命,誰會舍得把畢生的功力都送給一個陌生人呢?
宋安安茫然道:“民婦不知道啊!民婦發誓,在此之前,民婦連什麼叫內力都不知道。”
魏輕辰看著她舉手發誓的樣,“那個前輩高人可是把他修煉的內功秘籍給了你?”
宋安安就知道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提高自身內力的法子。
當即迷茫地搖頭,“沒有,那個前輩高人什麼都沒有給民婦,他把內力輸送到民婦的體內,他就突然消失了。”
魏輕辰第二次聽說,皺著眉頭,仍然持懷疑的態度:“人怎麼能突然消失?你是在編故事嗎?”
宋安安沮喪著臉,“早知道湘陽王不會相信,那民婦還不如不說實話,直接編一個像樣點的故事得了。”
歸雲詫異地問:“怎麼消失的?”
宋安安苦逼地形容一下:“就是……地底忽然升出一束光,把那個前輩高人包裹在其中,然後那束光倏地一收,人就消失不見了。”
歸雲嘖嘖稱奇,“竟如此神奇?”
“是神奇啊!神奇到我現在都是懵的。”
直至現在,宋安安對於自己穿書的事也是懵的。
魏輕辰狐疑的眼神看著她,“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
“王爺,民婦說的就是實話,你若實在不信,那民婦也沒有辦法。”宋安安都想翻白眼了。
忽然想起書中未寫過魏輕辰來銀盤山的事,她忍不住道:“話說王爺,你昨日來銀盤山乾嘛呢?摘橘子嗎?這個時節,銀盤山彆的沒有,就是橘子多。”
徐林臉一沉,“王爺來銀盤山乾嘛,豈是你一個小婦人該問的?”
打聽王爺的行蹤,在他看來,就是有所企圖。
宋安安怕他了,忙道:“不問了,不問了,我也不是很好奇。”
她被問到,就必須回答;她反過來問人,就被人懷疑,真是夠雙標的。
她轉而道:“王爺,看過銀盤洞,民婦可以走了吧?”
言下,並不準備與魏輕辰等人一道。
“走吧!”魏輕辰最後遺憾地看看銀盤洞。
他做了三次夢,都夢見銀盤洞。
此番前來,確認了這就是他夢中的銀盤洞無疑,但他來晚了,這才沒有見到洞裡的那位前輩高人。
前天夜裡,他再次夢到銀盤洞,想到可能有什麼契機,隨即連夜出城,想去銀盤洞看看,哪料到竟被刺客盯上。
領路的小廝被刺客殺了,以至於他們殺了刺客,卻是找不到去銀盤洞的路了。
大概那位前輩高人最先是想引他過來的,可惜他不信人可以入夢,白白錯失了良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錯失良機,才使得宋安安被迫穿書。
宋安安走在前麵。
徐林盯著她的背影,頗有些不滿,“這小婦人,竟如此不懂規矩?”
有王爺在,誰能走在王爺的前頭?
歸雲道:“不懂規矩也正常,她生活在戶林城,恐怕生平見過的最大官員就是胡縣令了。”
小門小戶的人家沒那麼多規矩,在邊境生活過多年,他豈能不知道?
魏輕辰也不甚在意,他考慮得最多的是宋安安的內力。
那內力能夠讓他在寒毒發作的時候減輕痛苦,倘若他能有幸練成,那他就不用擔心每月兩次的寒毒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