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驚喜地進去,打開蓋子一看,箱子裡裝的全是金銀珠寶。
發財了,發財了。
宋安安看著那些金銀珠寶,眼睛亮得直發光。
蘭秀跟著她,亦是驚歎。
隻是,宋安安這才想往背包裡裝,魏輕辰就鬼使神差地跨步進來。
魏輕辰在她後麵發話:“這些財物都得沒收充公。”
沉浸在金銀珠寶中的宋安安聽見這話,如同頭頂被澆了一盆涼水似的。
她磨了磨牙,“這些財物不都是土匪搶的嗎?為何不還回去?而要充公?”
魏輕辰道:“如何還回去?這些年,誰知道金雞嶺的土匪搶了多少人?倘若放口讓人來領,恐怕所有人都會來分一杯羹。”
這就是人性,沒人會看著錢財而不要,就如同宋安安一般。
宋安安知他言之有理,就是到手的鴨子飛了,心裡不舒服。
魏輕辰道:“將這些銀子充公,再用到戰場上,也可算作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他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十年,知道軍餉有多重要。
宋安安打開幾個箱子,在其中一口箱子裡拿出一錠銀子。
“王爺,我來金雞嶺請客棧的小二帶路花了十兩銀子,這事兒你是知道的,這錠銀子我拿了,就當是賠償我的。”
想了想,她再拿一錠銀子,“我隻身潛入土匪窩,功勞和苦勞都有了,拿一錠銀子來獎勵我,不過分吧?”
覺得一錠不夠,她再拿一錠,“一錠少了,兩錠才夠。”
她還想再拿,手才伸出去,便瞥見魏輕辰冷冷的眸光落到她的手上。
宛如被針紮似的,她趕緊把手縮回來。
不敢再拿了,再拿,她手裡的三錠銀子恐怕都得還回去。
趁魏輕辰不說話,她趕緊奔到外麵去。
避開了魏輕辰,她拉過背包,將銀子往裡麵裝,並氣惱地嘟囔:“費了這麼大的勁,就賺了兩錠銀子,姑奶奶的命就值兩錠銀子嗎?真是氣死了。”
蘭秀跟她一前一後地出來,唏噓道:“小姐,你的膽兒可真大,當著王爺的麵,你都敢拿那箱子裡的銀子。”
“噓!”宋安安示意她噤聲,“有人來了,彆說話。”
剛剛隻有魏輕辰,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她拿了銀子,恐怕她包裡的銀子都捂不熱。
官府打賞程序麻煩,她可沒時間呆在戶林城等著官府的打賞。
盞茶之後,便有官兵過來,陸續把密室裡的箱子搬出去。
宋安安坐在院裡的石凳上,望著那些被人搬走的箱子,心塞塞的,要是能多拿一些就好了。
此去京城,沿途都得花銀子。
就算是與魏輕辰等人同行之時省著點,但到了京城也還得花不少,她得為以後做打算呀!
待那些人都走後,蘭秀才開口:“小姐,一會兒天亮,咱們就回去吧!”
宋安安側目看她,“回去?回哪去?”
蘭秀道:“回戶林城啊!”
“戶林城,孟家?”
蘭秀歎息,“我昨夜聽孟二少爺說了你的財物被孟三小姐盜竊之事,小姐生氣不想回孟家,也可以回宋家呀!不管怎樣,老爺都不會不管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