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有些嫌棄的味道。
宋安安瞥他一眼,“出門在外,講究那麼多乾嘛?”
腳痛死了,走了那麼多路,都走出水泡來了。
泡了半天還是痛,她擦乾淨腳上的水,把油燈移到炕上的矮桌上,然後坐在炕上抱著腳看。
她的腳瘦、小巧,皮膚還白,形容為芊芊玉足也不為過。
然而,這“芊芊玉足”上,現在布滿了七八個水泡。
宋安安吃痛地皺著眉頭,彎著腰在腳上吹了幾口氣。
忽然想起魏輕辰給她擦額頭的藥,她從包裡把藥找出來,朝魏輕辰道:“帥哥,這藥擦腳上的水泡,有效果嗎?”
“有。”魏輕辰瞥她一眼,又“非禮勿視”似的彆開眼睛。
宋安安打開蓋子就想擦,耳中忽然聽魏輕辰補充一句:“不過,得把水泡挑破了才行。”
“挑破?那不是很痛嗎?”
宋安安怕痛,給自己做了許多心理建設才把隨身攜帶的針線盒拿出來。
預防感染,她把針在油燈上烤了烤,高溫消毒後才下手。
想著挑破了更痛,她拿針的手都止不住地發抖。
明明針尖都觸碰到水泡上了,還是沒挑破。
“膽小鬼。”魏輕辰奚落一句。
宋安安心中不爽,埋怨道:“那還不是怪你,若不是跟你東跑西跑的,我哪能如此受罪?”
隻有她和蘭秀的話,她們可以一直坐馬車,然後累了就找個客棧歇息,壓根就不需要如此勞累。
魏輕辰醒悟過來宋安安受的罪與他有關,他欲言又止後,生硬地問:“那你想讓本……想讓我如何補償你?”
“補償?”宋安安對補償這事是感興趣。
她想了想,主意就來了,“你有很多錢財吧?分我一些就好了。”
“你想要銀子?”魏輕辰微微一怔。
宋安安滿目含笑地看著他,“對啊!等我到了京城,要花銀子的地方很多的。”
她身上這幾百兩銀子,到時候可不夠花呢!
“好。”魏輕辰直接答應,“那你想要多少?”
想要多少?
宋安安認真地思索一陣,試著伸出五根手指頭。
她心中想的是要五百兩銀子就夠了,五百兩銀子也很多的。
哪知,魏輕辰竟然道:“五千?”
宋安安雙眸一瞠,五千?那麼多,她想都沒想過。
魏輕辰看她不否認,直接道:“行,不過,我得回到京城後才有。”
他身上不帶銀票,離開了歸雲和徐林,他就如窮鬼一般,二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宋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喃喃地答應:“好。”
五千兩銀子,那是多少?約等於四五百萬人民幣?
嘶!簡直不敢想。
想她研究生畢業後,在外企起早貪黑地乾了三年,也才拿到全款車錢和一套房子的首付。
乖乖不得了,看來和“努力”相比,還不如抱大腿。
心情好,她再看魏輕辰,心中就沒那麼多怨氣了。
為此,她也勇敢了起來。
一點水泡怕什麼?五千兩銀子呢!
宋安安深吸一口氣,把水泡刺破了,趕緊把藥擦上去。
藥膏冰冰涼涼的,有止痛的效果,才過一會兒,便不痛了。
宋安安想看看額頭上鼓包的地方有沒有完全恢複,隨即在背包裡拿出一麵小銅鏡。
不料,她還沒看到額頭上的印跡,便先看到脖子上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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