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了?這麼說劉小姐是在搶人家的夫君嗎?”
“身為國公府的嫡女,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呢?”
“會不會是不知道?”
“那小娘子與孟郎君和離後,怕是就不好找了吧?”
“是啊!誰會要一個下堂婦?”
“那她可真是欠缺考慮,不管怎樣,降妻為妾都比一輩子嫁不出去的好啊!”
以宋安安現在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高貴的湘陽王,是以,眾人議論的話題都扯不到那方麵去。
且彆說宋安安再嫁便是二婚,就是未嫁人之前,她的身份也配不上高貴的湘陽王。
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宋安安在馬車內打了兩個噴嚏。
魏輕辰瞥了瞥她揉鼻子的樣,“本王還以為你會心情不好,看你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宋安安:“我乾嘛要心情不好?”
把孟文君賣了一萬五千兩銀子,她的心情可好了。
魏輕辰不解地凝視著她:“不管怎樣,孟文君背著你娶彆的女子,也算是騙了你,你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呢?”
據他了解的京中貴女,哪個女子遇到這種事不得尋死覓活的?
宋安安翻他一個白眼:“尊貴的湘陽王,孟文君他隻是騙我的感情,又沒有騙我的銀子,我能有什麼事?”
魏輕辰徹底無語了,這純粹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
“你還真是滿心滿眼都隻有銀子。”
“王爺真相了,我拿到一萬五千兩銀子不香嗎?乾嘛要想不開去跟人家國公府的嫡女爭一個男人?”
“莫不成你是覺得爭不過,才不爭的?”魏輕辰始終不覺得女人能那麼爽快地放手。
“這和‘爭得過’或‘爭不過’沒關係,他們兩人成親,我拿銀子走人,這不是雙贏嗎?”
“可是,你的名聲不就毀了?”
“啥名聲?隻要有銀子,那些都不重要。”
魏輕辰都想翻白眼,張口閉口就是銀子,這女人說話可真……俗氣。
說到銀子,宋安安忽然想起那些箱子。
她掀開車簾看外麵,“對了,王爺,這京城的錢莊哪家最值得信任?”
魏輕辰猜到她的意思,道:“你想去錢莊把那些銀子存起來?”
“是啊!存起來換成銀票,就好帶在身上了。”
“換成銀票也不見得能一勞永逸,你得防著遇大雨淋濕損毀的情況。銀票一旦損毀之後,錢莊是不認的。”
就是說換成銀票也有弊端。
宋安安愕了愕,“這樣啊?不過,還是換成銀票好戴在身上,我現在沒一個安身之處,總不能抬著箱子到處跑吧?”
人家知道箱子裡裝的是銀子,再看她是外地來的,還能不起歪心思?
“停車!”她朝車夫喊。
然則,馬上一直走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前麵抬箱子的護衛都是練家子,直直地往前走著,健步如飛。
宋安安不禁著急,“王爺,他們走那麼快乾嘛?快叫他們停下。”
魏輕辰懶懶地看她一眼,沒有表示。
“王爺,您這是何意?”宋安安恍惚有一種出了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魏輕辰道:“去湘陽王府。”
宋安安好生不可思議,“您讓我去湘陽王府?”
她能去湘陽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