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過後,宋安安終於醒來。
她側身躺著,一條手臂在魏輕辰的脖子下壓著,一條手臂環抱著魏輕辰,一條腿搭在魏輕辰的腿上,另一條腿被魏輕辰壓著,整個人宛如八爪魚似的攀附在魏輕辰的身上。
這姿勢太不雅觀了!
宋安安雙眸一瞪,條件反射地把沒被壓著的手臂和腿移開。
乖乖不得了,她是何時能動的?
她就說嘛,她睡覺不安分,誰跟她睡,都得被她占便宜。
做賊似的,她撐起頭去看魏輕辰。
還好,魏輕辰緊閉著眼,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宋安安舒了一口氣,趕緊移動另一條手臂。
這不動不知道,一動才發現她被壓著的那條手臂和腿都麻了。
被壓麻了的感覺太難受了,從手指尖一直麻上來,半邊身子都動不了。
“麻了,麻了。”宋安安苦逼地喊。
原本還想偷摸著走的,現在手臂和腿都麻的要老命,想走也走不了。
要想手臂和腿麻的那股勁過去,還得稍微動一下,使得血流暢通,才能減輕麻的症狀。
她氣呼呼地推魏輕辰,“王爺,你快起開一點,我的手臂要麻死了。”
麻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魏輕辰迷茫地睜開眼,扭頭看看她,條件反射地坐起身。
宋安安仍然躺著,手臂伸得直直的,“麻了,我的手臂好麻!”
她給自己捏幾把,慢慢地移動。
魏輕辰的意識回籠,耳朵尖又紅了起來。
“抱,抱歉,要不要本王幫你?”
“你幫個錘子!”宋安安沒好氣地懟他一句。
相處的時間長了,她便一點都不怕魏輕辰了。
魏輕辰不自在地看著她,囁嚅道:“抱歉,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到底睡在了一起,不管有沒有感情,他都得對宋安安負責。
宋安安慢慢地坐起身,抱著手臂忍受麻勁,“負責?負什麼責?”
“就是……”魏輕辰不好明言。
宋安安醒悟過來,唏噓道:“王爺,打住打住,這事你知我知,隻要你不說出去,我不說出去,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移動身子,到床邊去穿鞋。
手臂和腿都還麻,隻是沒剛才那麼嚴重了。
魏輕辰怔然道:“這事不說出去,就能當做沒發生了嗎?”
宋安安道:“原本也沒發生啥事呀!”
跟美—男睡一起,她不吃虧,隻要美—男不計較,她確實可以馬馬虎虎地過去。
老媽說,她腦子裡缺一根筋,這是從小就缺的,不是現在才缺的。
所以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啥損失。
相反,作為一個不婚主義者,即便當真跟男人睡了,她也怕被男人纏上。
魏輕辰愕然看著她,完全不懂她腦子裡麵是怎麼想的。
抱在一起睡了幾個時辰,還能當做啥都沒發生過?
“七哥哥,七哥哥。”一個少女溫婉歡快的喊聲忽然傳來。
魏輕辰心下一驚,“阿箏來了。”
“阿箏?”宋安安的大腦飛快地運轉。
阿箏,全名魏箏,魏輕辰一母同胞的妹妹。
預防被魏箏撞見這令人難堪的一幕,宋安安趕緊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