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家的呼聲如何高漲,但宋安安不放口,他就堅持那個結局。
為了避免有人拿茶杯扔他,他趕緊躲到後台去。
茶樓中,好些女子都沒忍住地哭。
大魏民風開放,京中女子大多都會出來閒逛。
如宋安安這般,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
吃了點心,宋安安問道:“青雲著急走嗎?”
南宮皓:“不著急。”
“那讓小二拿來棋盤和棋子,咱們下幾盤棋,如何?”
作為一個沒家的人,不到天黑,宋安安都想不到要回湘陽王府去。
南宮皓當即答應。
於是,他身旁的小廝去找到棋盤和棋子,二人把位置換到窗前,便開始廝殺起來。
宋安安又菜又愛玩,跟南宮皓下了幾盤都輸了後,她才醒悟她在船上與南宮皓下的那幾盤平棋,都是南宮皓讓著她的。
的確,人家從小下棋,且棋藝高超,哪能是她這種初學者可以比擬的?
宋安安邊下邊摸索,能堅持半天不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坐在窗前,偶爾側頭一看,京城的繁華景象便儘收眼底。
宋安安知道南宮皓的身份,下棋時,有意無意地道:“繁華都城,太平盛世,若是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景象就好了。
“前些日子,我被街上巡邏的士兵排查,好像是彆國的細作潛入了京中。
“青雲可是被排查過?”
南宮皓若有所思地看看她,淡然搖頭,“沒有,我住在舅舅家,舅舅已經幫我辦了暫住證。”
“皇上病重,大燕、南楚和北盤的人大概就想把本國的皇子帶回去了。”
顧及一下南宮皓,宋安安未說“質子”。
南宮皓道:“安安一個小女子,如何能知道這些?”
宋安安:“我現在住在湘陽王府,在府裡聽人說的。”
“安安怕打仗?”
宋安安:“怕啊!誰不怕?不打仗,便不會死人,也不會有妻離子散。
“說實話,如若不是三年前邊境的戎羌外族侵犯,我夫君……我前夫也不會被迫上戰場。
“他不上戰場,那我大概也不會被拋棄吧!”
她故意把自己說得慘一點。
南宮皓沉吟一陣,歎息道:“可是,質子何其無辜?”
所謂質子,在異國他鄉住了多年也得不到回去,還如同坐牢似的被人看管著,這誰願意啊?
宋安安換位思考,拿在手中的棋子忽然就落不下去了。
是啊!質子何其無辜?
不到十歲的年紀,他們就被迫與家人分離,而為了和平,遠赴他國去做質子。
如今的和平,可以說是用他們的自由換來的。
他們犧牲了自己多年的青春,在異國他鄉遭人冷落、受人白眼,可有人為他們考慮過?
宋安安收回手,棋子在指尖摩挲。
南宮皓審視著她,反問一句:“安安也覺得質子不該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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