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再寫。”劉文珠苦不堪言地想往後推。
“那不行,”宋安安直接拒絕,“我怕你明日便耍賴不承認了。”
“我是相府夫人,怎麼會耍賴?”
宋安安一聳肩,“那可不一定,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十八年前,你劉文珠可是一個連彆人的夫君都能搶的人。”
“你……”劉文珠被嗆了一口。
她試圖走人,奈何又被攔著。
十六殺氣凜凜地走過來,她帶來的人就都不敢動了。
劉文珠沒轍,隻能跟著宋安安進屋去寫欠條。
宋安安拿著嫁妝單子,挨著對照,再一條二條地念給她寫。
劉文珠急死了,這樣下去,她體內的毒就要發作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宋安安就是在故意磨蹭。
劉文珠不時地催促,好半晌才寫了幾個。
她想摔了毛筆走人,試了幾次,還是沒能走出去。
她想讓人去通知黃老夫人,可她的人被十六攔在外麵,誰都近不了她的身。
今日,她信誓旦旦地保證能殺了宋安安,黃老夫人和馮氏為了避嫌,來看了看,以身體不好和府裡有事,便回去了。
劉文珠孤立無援,時間拖得越長,心裡越是害怕。
好不容易把欠的嫁妝寫下來,她趕緊簽字蓋手印。
卻不料,宋安安拿到了欠條,還是不放她走。
宋安安扣著她,理由還挺正當,逐條詢問那些歸還不回來的嫁妝的去向。
劉文珠一口牙都要磨碎了,她憤怒地吼:“都這麼多年了,我哪裡知道那些東西的去向?”
宋安安:“那你回憶啊!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
“我想起來乾啥,賠你銀子不就行了嗎?”
宋安安微微頷首,“也對哦!折算成銀子也行。
“對了,這些嫁妝上的店鋪都還在營業,你何以會拿不出銀子來一次清算乾淨呢?”
想法子消磨時間,沒誰比她更厲害了。
“我沒時間了,我得走了。”劉文珠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宋安安擋住她,“劉文珠,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與季一舟成親之後過得怎樣?你和我坐著好好聊聊唄!”
劉文珠一句都聽不進去,“宋安安,你給我讓開,我求你了,我還不想死。”
實在是沒轍了,心裡的想法,她都給道了出來。
宋安安故意怔忪,“‘死’?劉文珠,你怎麼會要死?誇張了啊!我隻是想與你聊聊天而已,怎麼會與‘死’扯上關係呢?”
“你放我出去!”劉文珠差點就想破口大罵了。
宋安安冤枉地找借口:“我沒有禁錮你的自由啊!”
十六這時在房門口向她點點頭。
宋安安心中明白了,側身讓路,“劉文珠,你想走就走唄!搞得像是我在故意為難你一樣。
“實際上,我隻是因為拿到了嫁妝,心裡高興,這才想留你多聊幾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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