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東西要鋤頭。
宋安安讓下人去把工具找來,便拿著去劉楚月以前住的院子。
那院子多年沒有人居住,冷冷清清的,好在時常有人打掃,瞧著倒是乾淨。
宋安安走了進去,圍著院中的楓樹看了看,便揮動鋤頭在楓樹底下挖。
沒有人知道她在挖什麼。
但劉靖遠瞧著她的舉動,不禁有些激動,“你在挖何物?”
宋安安瞥他一眼,不答。
過了盞茶時分的樣子,一壇被泥土包裹著的女兒紅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劉靖遠更激動了,“你何以知道這楓樹底下埋了一壇女兒紅?”
宋安安把酒壇拿出來,觀察著酒壇回一句:“我就是知道,沒有原因。”
劉靖遠審視著她,“你是楚月,你當真是楚月。
“在楓樹底下埋酒壇,這是楚月十五歲那年埋的,當時沒有旁人知道。”
他之所以知道,乃是夜裡睡不著,出來走動之時,偶然看見的。
旁人均不知,宋安安卻是知道,隻能說明宋安安確實就是劉楚月的轉世。
此前他還不信,現在,他隻能說,這世上大概真有轉世一說。
宋安安把酒壇遞給阿舞,又蹲下去掏,然後在適才埋酒壇的地方掏出一個用羊皮包裹著的小箱子。
打開羊皮袋,再打開箱子的蓋子,隻見裡麵裝滿了金銀珠寶。
宋安安喜不自勝地合上蓋子,然後抱著小箱子走出堆滿泥土的地方。
至於楓樹底下的泥土,反正她又不在這裡住,才懶得填回去。
雲嬤嬤和柳老夫人瞧著她的舉動,相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點濕潤。
和劉靖遠一樣,二人這會又一度確認了宋安安就是劉楚月的轉世。
柳老夫人眉目含笑,“阿雲,看來,安安和月兒一樣愛財。”
雲嬤嬤頷首,“是啊!以前,老奴還沒發現月兒小姐有斂財的喜好,沒想到她都把錢財埋到樹底下了。”
埋下的女兒紅一般成親之時才挖出來,這一同埋下去的金銀珠寶,想來是劉楚月為自己存著的嫁妝。
柳老夫人微微一笑,“愛財好。”
喜歡錢財總比喜歡男人的好,這是她在老國公的身上栽了一個大跟鬥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她想了想,“既然安安喜歡錢財,那棟房屋裡儲藏的錢財就都給她吧!
“阿雲,得空後你便帶她過去,把鑰匙給她。”
雲嬤嬤:“好,老奴聽老夫人的。”
兩人都沒有後代,這把年紀對錢財就不甚看重了。
宋安安抱著小箱子過來,“娘,雲嬤嬤,咱們走吧!”
“好。”柳老夫人高興地點頭。
來時放了幾串鞭炮,去時也是放幾串鞭炮,美名其曰:去去晦氣。
柳老夫人往外走,眾人跟在後麵,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聲勢不小。
京中之人在外圍觀,無不議論:柳老夫人一走,國公府會不會就此沒落?
顯然,柳老夫人在國公府的位置不容人小覷。
眾人皆知柳老夫人不受老國公重視,幾十年來受儘了委屈,這下她一走,眾人皆等著看國公府的笑話。
柳老夫人的新宅也很大,且在繁華地帶,價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