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晨陪著柯寒三人在醉香樓吃飯同時,孟林河急火火趕回家中。
孟康全凝眉看著三步並做兩步跨進正堂的兒子“著急忙慌的,出了什麼事?”
“父親,孩兒看到賀晨在醉香樓招待三個人,看那架勢像是從帝都來的。”
孟康全抬頭盯著兒子那隱隱有些興奮的神情問“你想做什麼?”
孟林河上前兩步俯身湊近孟康全“父親,因為裴書瑤那個小賤人,賀晨肯定會找我們翻舊賬,孩兒在想,能不能打探一下這幾人的來路,若是能夠探明這三人到平江的目的,興許可以作些文章。”
孟康全垂眉思索了一陣,看著還在俯著身子的兒子“坐下說。”
孟林河心下暗喜,落座之後靜靜看著臉色平靜的孟康全。
“林河,你細細跟為父說說你所見到的一切。”
“是,父親。此事是張武跟孩兒說的,他親眼看著三個人帶著上百軍士到的縣衙外,賀晨迎出來之後,寥寥數言之後便請那三人進了縣衙,之後不久,一個衙役出衙帶著大部分軍士往著營房那邊去,隻留了十個軍士守在縣衙,也就半個時辰左右,賀晨便帶著那三人去了醉香樓。”
“你沒有輕舉妄動吧?”
孟林河連連搖頭“孩兒不敢擅作主張,所以才回家向父親稟告。”
孟康全微微點頭“為父心中有數,你再到外邊去看一看,有沒有對我們有用的消息。”
“父親的意思是去盯著?”
孟康全眼神凜冽“不想活了!側麵去問一問聽一聽就好!”
“是,父親。孩兒明白了。”
孟林河出了正堂之後,孟康全也起身朝著後院而去。
正在小憩的孟妻聽到開門聲便睜開了眼睛,見是丈夫進屋,自顧坐起身來“老爺,可是有什麼事?”
孟康全坐到床沿“夫人,剛才林河回家跟我說帝都來了三個人,還帶著不少軍士。”
孟妻疑惑地看向孟康全“老爺,你是擔心會對我們不利?”
孟康全點了點頭“現下還不知來人是什麼身份,更不知其所來目的,所以我在想著能不能去拜會一番。”
孟妻眉頭擰到了一起,心中極為忐忑“老爺,如果真是帝都來的大官,人家怎麼可能會見老爺你?萬一?”
孟康全抓住孟妻的手“夫人不必擔心,伸手還不打笑臉人是吧?賀晨肯定會找我們翻舊賬,如果我們奉上金銀去探得虛實,想來起碼不至於束手待斃。”
孟妻緊了緊抓著丈夫的手“老爺,人家能看上我們送的那點金銀?”
“夫人,我琢磨著送兩千兩過去,最不濟想來能夠得到一句好話,隻要人家能夠幫著我們家說幾句話,賀晨一個縣尉還敢不聽?”
“那賀家家大業大的,人家不會送?”
“夫人,不論賀晨送或不送,我們不得不走這一步。前幾日我們到賀家,名為看望裴書瑤,實則是去賠罪,倘若賀晨將金子收下,現在自不必如此,可他隻是收了那些尋常之物,足就說明賀晨和裴書瑤根本就沒有原諒我孟家。”
孟妻歎了一聲“那老爺你去辦便是了。”
賀晨陪著柯寒三人用過午飯,隨行保護的一隊軍士早就在酒樓外等候。
賀晨和柯寒一道送著洪景輝和陳振出了門,洪景輝和陳振轉身朝柯寒和賀晨拱手一禮“內侍大人便有勞賀大人安頓好,本官與陳將軍到營中歇息一陣。”
柯寒笑嗬嗬還了一禮,目送洪景輝兩人離去。
賀晨見洪景輝和陳振走遠,轉身朝柯寒再次相邀“內侍大人,府中總歸要比外邊舒適一些,便到府中去住吧?”
“賀大人好意我心領了,前去貴府住下實是多有不便。”
賀晨隻能是點頭應了下來。
“李掌櫃,小院可收拾妥當?”
李掌櫃滿臉笑容走了過來“大人,小院已經灑掃妥當,請大人移步。”
到了小院,柯寒定身看著賀晨“賀大人,你公務繁忙,去忙吧。一路勞顧之下,我還真得好好歇息歇息。”
“好的,內侍大人好生歇息,下官到晚飯之時再來。”
柯寒擺了擺手“我這一覺也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賀大人不必勞心,明日一早我到縣衙與賀大人相見便是。”
“好的,內侍大人。”
說完,柯寒朝跟到小院的四名軍士招了招手“你們自行找房間歇息。給我備一些熱水過來。”
“李掌櫃,熱水可備下了?”
李掌櫃一邊陪著賀晨朝外走一邊回說“大人,熱水一會便可送過來,但請大人放心。”
“好好接待,銀錢等之後一並結付。”
“好的,大人。”
賀晨回到縣衙門口,兩個衙房門值身軀一挺“大人!”
“吃過飯沒有?”
“回大人話,我們交替著用過飯了。”
“辛苦了,再撐一些時日。”
“是,大人。”
賀晨在衙中整理著書辦交回來的一應春耕條呈,直到日頭偏西,賀晨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連連晃動著雙腿雙手朝著衙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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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醉香樓,才進門,李掌櫃便迎了過來“大人,營中的飯菜已經送過去了。住在店裡的這幾位,小院門一直關著,我們沒敢前去打攪。”
“好,那就勞李掌櫃多費心,先把菜給準備好,院裡的幾位起來之後,現做也倒來得及。”
“是的,大人。我也是這般想的。”
“那好,這裡便有勞掌櫃了。”
“大人,要不要在店裡吃一口?”
“不了,我回家去吃。”
賀晨離去不久,孟康全和孟林河便進了醉香樓。
“孟老爺,孟公子!裡邊請。”
李掌櫃很是熱情地向孟家父子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