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他們怎麼還不來?不該這麼慢呀。”
“彆急,這些官老爺哪經得住長途勞累,走慢一些才正常。”
“也倒是。”
“記住了!一會動起手來,不要留手!切莫壞了事。”
“放心吧,六哥。你都說了好幾遍了。”
“來了!咦!怎麼多了這麼多人!”
“六哥,不是說隻有十六人嗎?怎麼那十六人走在後邊?前邊這二十人好像不簡單。”
“六哥,要不要動手?”
“六哥……”
“等他們靠近上來,我們猛地撲殺出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殺光來人之後,將馬匹和銀錢悉數帶走!記住了!”
“是!”
饒強、高永章、周義平、郭鼎、趙喜五人並排齊行,五人麵上有說有笑,暗中卻是繃緊了心神!
“告訴後邊的弟兄和那十六人,前麵有人埋伏,多加小心!”
“另外,馬速再放慢些。”
眾心會意之下,刻意又將馬速放慢了一些上坡。
“動手!”
密林間的一眾蒙麵漢子起身之際,饒強五人翻身下馬!
“下馬迎敵!”
隨著饒強一聲暴喝,饒強五人身後的十五人,陸素一方的七人,提刀而上。
僅是一個照麵之下,蒙麵的一眾漢子便已被砍翻一片!後邊的蒙麵人眼見六哥等人一個照麵便被抹了脖子,並且自己一邊的人一個接一個被殺,後邊還沒有接戰的十餘人呆愣愣站在當場,隨著一個蒙麵人丟下刀“撲通”跪地連聲求饒,活著的十四個蒙麵人紛紛丟下刀,跪地連連出聲求饒!
饒強森冷的目光盯著一眾抖如篩糠的蒙麵人“你們是什麼人?”
“好漢饒命!我們隻是鷹嘴峽上的強盜。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饒我們一命。”
饒強上前一步,將刀架到一人脖子上“說實話!你們是什麼人?”
一股尿騷味傳來,饒強蹙眉“慫蛋!就你們這樣的,還強盜呢!說是不說!”
“我說,我說!”
陸素和黃昭走上前來,強忍著胸中不適出口“饒壯士,不如先把他們綁了?”
饒強點頭“綁了!”
隨著饒強的一聲令下,十四個蒙麵人很快便被綁了個結實。
陸素拉了饒強到一邊“饒壯士救了我等性命,大恩不言謝!我觀壯士等人身手了得,殺伐果斷,必是百戰之將!將軍難道是龐大將軍麾下?”
饒強搖了搖頭“大人,這些人應該是衝你們來的吧?”
陸素沒有否認,沉沉一歎“對,他們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如若不是將軍護了我們周全,我們一行十六人今日哪怕安然得返六橋縣,恐怕也沒命再回帝都。”
“大人,不知接下來如何計劃?”
陸素麵露難色“將軍要前往慶陽,不知是否能容我等繼續相伴前行?”
“大人是想帶上這十四人?”
“正是,這十四人一並帶往帝都,揪出其身後之人。”
“大人,恕我直言,倘若等大人回了帝都,過審這十四人之後,其身後之人或許早就抹了痕跡,或是逃之夭夭。”
“將軍,實不相瞞!從鷹嘴峽到帝都這一路,根本不敢提審這些人過堂。”
饒強點了點頭“為今之計先審問一番,再作計議如何?”
“有勞了。”
饒強往著一眾蒙麵人而去之後,黃昭上前來“陸兄,如何?”
“黃兄,我沒有開口,縱是開了口,想要人家護送我們回帝都,估計不成。”
“我們坦誠相告,總得試一試,倘若請不動的話,再作他議。”
“不知他們底細來路,若是冒然和盤托出,萬一弄巧成拙,可就悔之不及呐。”
“孤注一擲吧!陸兄可曾想過,被殺的十六個蒙麵人如何處理,鬆州府那邊很快便會得到消息。”
陸素重重點頭“罷了,便依黃兄之言。”
陸素和黃昭雙雙上前,將饒強請到一邊。
“將軍,可曾問出什麼?”
“說是鬆州府李氏糧行雇了他們。”
陸素和黃昭雙雙靜默下來,不多會,陸素搖頭“不可能是李家,李家所有人都已被下獄,哪來這麼大筆銀子雇人。”
“李家所有人被下獄?”
“將軍不知?”
“我們自南州而來,並未途經鬆州城。”
“將軍果然從南州而來!不瞞將軍,我乃刑部一司主事陸素,這位是監察院二司主事黃昭,我和黃大人奉旨到鬆州,為的便是曲江和平江兩縣在過去的七年中,低價強買兩縣糧米一案,如今將李家滿門拿辦下獄,一眾仆從下人留在鬆州府進行處置,而李家一眾則是交由鬆州府駐於六橋的一營兵馬押送入京。”
“老卒饒強見過兩位大人!”
陸素和黃昭兩人一人一手扶了饒強一把。
黃昭看了陸素一眼“饒將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黃大人請說。”
“從定屯縣到帝都一路,恐有人還會對我們下手,不知饒將軍能否一路護送我們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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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饒強麵露難色,黃昭不免心急“饒將軍,難道有軍務在身?”
“不瞞兩位大人,我們已不在軍中服役,現下是賀大人隨身護從,此次前往慶陽府,是為南州米糧一事。”
“可是尋找糧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