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月一回眸便看到身後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正是周宴江。
日出的晨光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男人穿著一件棉麻盤扣製成的老式背心,肩上還挑著一個擔子,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被映襯的格外英朗帥氣。
似乎是因為擔子太沉,他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貼在壯碩的胸膛上。
隨著他的呼吸,溝壑分明的鎖骨線上一顆顆汗珠順勢滑落。
餘秋月訕笑一聲,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該如何同周宴江解釋。
總不好說自己是因為太過好奇,一大早就過來找吃瓜線索,企圖找到做齷齪事的‘男女主’吧?
她撓撓頭,低聲說道,“我看到這邊有一些病苗,想看看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周宴江隨著她的目光落在邊上那幾顆長得個頭偏矮的玉米杆子上。
他當即一驚!
沒想到小餘知青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優秀!
不像旁的知青,不情不願來到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矯情做作。
她是實打實的想要為村裡做實事的!
“我摘點樣本回去研究!”
餘秋月慌張無措的趕緊從邊上掰了幾個玉米棒子,這就轉身打算往外走去。
畢竟……
她是信口胡謅找的借口,待會要是真要和周宴江探討起來,那不得露餡了?
周宴江緊隨其後,他走的飛快,一會的功夫便繞過了餘秋月走在她的前麵。
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地裡的雜草分開,又貼心的說道,“這種剌剌秧要是刮著皮肉,回去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你細皮嫩肉,下地乾活,小心點。”
細皮嫩肉?
餘秋月大腦中一閃而過自己從水裡被他撈起的畫麵。
咳,這話很容易讓她想歪啊!
【宿主您也太內涵了,根據係統分析,該人物對您說的話並無彆的深意喔。】
這不是廢話嘛!
還用得著這人工智障來提醒!
餘秋月忽而一個不注意,脫口而出,“這麼多剌剌秧,昨晚上那倆,也不知道咋受得了在這辦事的。”
隨著她這一句話落下,一旁的男人那張俊臉驀地一紅!
周宴江覺察到她遞來的目光後,趕忙將視線錯移開。
“昨天晚上他們那兩個人不是在這裡照顧病秧的?”
餘秋月這話說的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天晚上途徑苞穀地,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倆不都心知肚明麼?
她故意放慢了步子。
心裡還在憋著壞,這要是給人碰見那可就‘說不清’了呀!
背地裡得多少人亂嚼舌根說他倆的閒話呢?
這不得直接一夜升級成滿級大佬!
可惜。
讓餘秋月萬萬沒想到的是,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撞什麼邪了,他倆從田耕地裡出來也沒遇到一個人。
周宴江用袖子擦了擦額前的汗水,他有些反應慢半拍的說了一句,“或許是的吧。”
說話時,他還目光不受控製般的總往餘秋月的方向瞄。
他的心中升起了滿滿的愧疚感!
原來昨晚上小餘知青根本不曉得那倆人在地裡乾啥,還以為在乾活。
自己還說讓她回去洗洗眼,省的長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