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江帶著他爹,還有一眾村民從外麵風塵仆仆趕來。
聽到他的聲音那一刹……
餘秋月連忙站起身來朝外走去,她伸出手臂擋在門口,“這裡你們不能進,你們是男同誌!”
“張家奶奶都暈了,那可不是小毛病,我們這是過來打算抬她去衛生院看病呢。”
周宴江的臉上一臉懵,沒搞懂餘秋月這是咋回事。
救人要緊,他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
餘秋月瞥了一眼四周,目光漸落在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身上,“你是村醫?”
男人被餘秋月的眼神看的發毛,回答的也有些不自然,他支支吾吾,“嗯,是的,你之前落水的時候還是我過來看的。”
“那你會看婦科病不?”
餘秋月這一句話落下。
霎時間周圍寂靜一片。
男人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又紛紛朝著一邊上投遞去目光。
像是她說了啥不得了的東西似的……
尾隨其後進門來的女人一個勁的給餘秋月使眼色,撇撇嘴,又道,“你這丫頭,你咋啥話都敢往外說的,你們這些小知青都這麼膽大的?也不嫌害臊了!”
“咋就害臊了?我是認真的,要是村醫會看婦科病的話,他進去可以幫我一起給那位老太太治病,她的問題可不小。”
此時的餘秋月根本不知道,她今天說的這一番話,會給日後添來多大的麻煩。
很快,張家老太太一把年紀不守婦道還染了花柳病的消息便傳遍了小村莊。
幾乎家喻戶曉。
但,這個時間點上人們大多都在地裡乾活,哪有閒情逸致顧得上坐在村裡聊這些。
都是農忙的時候‘口口相傳’。
距離太遠,係統也勘測不到這些。
“不是我說,張家奶奶平時不是還乾淨的不得了,牛棚地上連一坨牛糞沒有的主兒,竟然一把年紀了還能染上花柳病?”
“難怪人家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呢,她這五六十來歲,更猛了!”
“天爺,這要是我奶奶的話,我都不敢想,我不得找根柱子撞死得了,這丟人丟的……”
“他們說去了那地方,也不知道張家奶奶跟哪個野男人多大動靜呢,奧喲,留了一灘血呢,嚇死人了!真是不得了!”
“……”
人們現在都對張家嗤之以鼻。
遠在大通屋對這一切渾然不知情的餘秋月還在忙前忙後的煎藥。
原主的藥匣子裡帶來的藥材並不多。
萬幸的是,目前也不需要啥太名貴的藥材,至為關鍵的就是止血。
一碗湯藥灌入老太太的嘴裡。
不足半小時,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婦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環視了一眼四周,瞧著那黑洞洞且陌生的環境,嘴裡喃喃著,“我,我是不是死了呀?這閻王殿咋也破破爛爛的。”
“張家奶奶,您沒死,您活的好好的!”
餘秋月歎息一聲,她快步走上前去,又用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腦門,在她的額前試了試體溫。
還好係統給的什麼還魂藥水不是虛假宣傳,還有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