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月說完,又轉身朝著周宴林翻了個白眼,“你可彆忘了通知赤腳大夫一聲,他之前和我的賭注,他自己親口說的,要是我能幫張馨心治療好的話,他從此以後就不當醫生了。”
對於旁人來說,這也不過就是一時間的氣話,斷然不會這麼上綱上線的。
周宴林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小知青到底是圖啥,她真的要是捯飭的村裡唯一的赤腳大夫不能做醫生,對她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你究竟想做什麼?小餘知青,現在我們都無法斷定心心她出事的原因,究竟是她自己摔倒還是因為被彆人推下去,這件事還有待商榷。”
“周宴林,你的話,你的意思是張馨心受傷的原因是我給她推下去的?”
“……”
屋內此時死一樣的寂靜。
李玉娟看著自家兒子,怒不可遏的對其訓斥一句,“你怎麼說話呢,小餘知青給咱們村裡做了多大的貢獻,你不知道啊?要是沒有小餘知青的話,你就等著冬天餓肚子吧!”
“娘,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怎麼能隨便她說什麼就相信什麼?怎麼就那麼巧,王鐵牛說他從那邊路過的時候沒有什麼動靜,他也就回村裡喊人的功夫,再過去的時候,張馨心已經摔倒在那下麵了!”
周宴林憋脹著通紅的一張臉,梗著脖子歪著頭同母親據理力爭著。
周宴江快步走上前去,他將自家兄長和餘秋月兩個人給隔開,隨即十分公道的開口說道,“大哥,我知道你從小喜歡張馨心,關心則亂,所以你才會對小餘知青的做法有偏見,但捫心自問,如果不是小餘知青,心心能被及時救援嗎?”
“但,明顯她腿上的傷勢也不是那一時半會造成的!”
周宴林氣急敗壞,似乎是因為被自家兄弟戳破心事兒而變得更加羞惱,他恨切的跺跺腳,“你是被這個小餘知青你給迷得鬼迷心竅了,不管她做啥你都覺得是對的,是好的!”
“夠了!”
餘秋月實在是受不了周宴林這磨磨唧唧的勁兒。
她恨不得現在上去給他一杵子!
自己不過剛來村裡沒幾天,和這個張馨心素不相識,更不知道她身份,要不是偶然遇到她的話,更不清楚她會摔在那……
做好事反要背黑鍋?
這誰受得了!
她瞪著周宴林,“你脖子上麵掛個球!你的鼻梁上麵那倆喘氣孔是乾啥使的,你就算是再愚昧無知,好,你要掰扯,我就和你掰扯掰扯,你說張馨心的傷勢不是當時造成的,起碼也得有個把小時了吧?不然也不能感染那麼嚴重吧?”
“對!”
周宴林怒不可遏的脫口而出。
“一個小時之前我人在哪兒呢,我在乾啥呢?周宴林,你好好想想,我餘秋月就算是再有天大的本事,我也做不到分身術,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你就算是再討厭我這個人,做事你也得公平公道吧?”
餘秋月氣急敗壞的說完這麼一番話之後,怒氣衝衝的摔門離去。
要知道,她先前她一直都認為,這個年代的人淳樸,本性良善。
但,現在看來,他們是蠢!
先是因為人家張馨心身世可憐就對人家懷有偏見,這就算了,現在周宴林這個蠢蛋還要因為自己先發現的張馨心來汙蔑自己。
好大一口黑鍋!
“哥,你現在是真的越來越過分了,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聽了風言風語,但我可以拿著我的人格跟你保證,小餘知青她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她心性單純良善!”
周宴江臨走的時候也極為生氣的白了周宴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