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回家?”
祁宴在電話裡說了這句話後,就讓林橋把電話給管家。
不知道祁宴跟管家講了什麼,電話結束後,管家先是可憐的看了一眼林橋,隨後吩咐兩個保鏢把林橋關在地下室。
林橋疑惑“地下室!?”
“什麼地下室!?”
“這裡沒有地下室。”
管家“先生每棟彆墅都有地下室。”
直到被關在地下室裡麵,林橋才發現,這個地下室跟他之前待的地下室一模一樣。
所有不好的回憶全部襲來。
在正中央的鐵床上,他曾經被祁宴……
還有牆上掛著的工具,林橋一下子就大喊起來,拚命拍著門“放我出去,我錯了。”
“祁宴、祁宴,你快放我出去。”
“祁宴,求求你。”
祁宴看著手機裡的監控視頻,無動於衷。
ice走過來,攬著祁宴的肩膀“兄弟,怎麼專門過來看我。”
“找你有事。”
ice頓時苦瓜臉“什麼事?”
“幫我處理一個人。”
“誰?”
ice平時也會接黑道上的單子,幫忙處理一些礙手的人。
“祁震?”
ice震驚,不確定道“你父親好像也叫這個名字。”
“就是他。”
ice“hy?”
“他殺了我的母親,然後又三番屢次想要殺我。”
ice撓撓腦後勺,一想到十七八歲的祁宴那時生人勿近的氣場,也不再問什麼“好吧,這事就交給我了。”
想要殺死祁震這個想法,祁宴已經規劃好久了。
從國外回來,他急於接手祁氏集團,一得權,他就吩咐林虎除掉祁震,可惜讓他逃過一劫。
這幾年來,祁震幾乎沒怎麼出過祁宅,就算出門,前前後後都是十幾個保鏢護著,身邊沒有一刻離開過人,想要再一次不知不覺的除掉祁震太難了。
直到今時今日,祁氏的人被自己收拾乾乾淨淨,就連祁震身邊用了十多年的保鏢也被自己找到缺口。
祁震終於要死了!
林橋不知道在地下室裡麵待了多久,每天隻有人從鐵門上的一個小口遞來一些食物。
雖然這一次在地下室沒有祁宴過來折磨他,可是之前那些在地下室受刑的記憶已經快將林橋折磨的神誌不清。
鐵門被打開的一刹那,林橋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連滾帶爬來到祁宴的腳下,伸出手去扯褲腳“我錯了。”
“祁宴,我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
祁宴不為所動,站在原地,居高臨下欣賞著林橋的狼狽和恐懼。
在地下室待了一個多星期,林橋之前臉上好不容易被養出的嬰兒肥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消瘦的雙頰。
細細打量,還能看到林橋滿是血絲的眼睛。
見到祁宴不動,林橋抬起頭來迫切想要看清祁宴的神色,可是地下室太黑了,加上林橋哭腫的雙眼,早就看不清逆光站著的人。
“祁宴,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祁宴還是不為所動。
林橋絞儘腦汁,回想著自己被關進地下室之前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
“祁宴、祁先生,我保證我會乖乖待在彆墅裡麵,不出去給你惹麻煩,不會不聽你話。”
“先生以後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聽著林橋苦苦哀求,祁宴想起了昨天的祁震。
祁震從輪椅上摔下來,爬過來哭訴,說他不該出軌、不該想方設法謀害祁宴的外公,還霸占祁宴外公的家產,不應該小時候對祁宴不管不顧。
“祁宴求求你,放過我,我是你的父親啊!”
“祁宴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不敢了,我會乖乖聽你話,待在彆墅裡麵哪裡也不去。”
兩道聲音在祁宴腦海裡重疊,而後又慢慢分開。
祁震嘴上認著錯,眼裡全是恨意。
祁宴蹲下來,掐著林橋的下巴,將人提到跟前,一眼看進去林橋的眼睛裡。
全是害怕和恐懼,還夾著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