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身份證。”
“我身份證應該在祁宴那裡。”
陳菲因不在意道“沒身份證,你怎麼也跑不掉。”
林橋沉默一會,開始思考從祁宴那個變態手上要到身份證的可能性。
“能偽造一張嗎?”
陳菲因端詳一下自己新做的美甲“好看嗎?”
林橋還是更習慣她的不正經,非常順口“好看!”
“偽造一張,我爺爺可做不來,隻能找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可惜嘍,我不認識人。”
林橋建議“找一下?”
“彆怪我沒提醒你,祁宴的外公還活著的時候,可是a市最大的黑頭子,你猜祁宴現在手底下有多少這樣子的人?”
看到林橋的臉色一下子變黑,陳菲因覺得好玩“彆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找人找到祁宴下屬你好,我要辦一張身份證,從你老板身邊逃跑用的。”
說著,陳菲因倒是先笑起來“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這條路,真的不行嗎?”
“彆想了,這一塊是祁宴的勢力範圍,我們不行的。”
林橋不死心“不能避開他的人,找其他人搞嗎?”
“小弟弟,我們可沒人摸清過祁宴的底子,你怎麼能知道哪些是,哪些不是?”
“與其冒險而為,還不如直接開口要,理由你自己編一個。”
林橋苦瓜臉“好吧。”
看著林橋離去的背影,陳菲因忍不住感概可憐的娃啊,跟祁宴鬥?
真是不知死活!
感概完,陳菲因從包裡取出錄音筆關掉,撥通一個電話。
“事情辦妥了,祁總還有什麼吩咐?”
祁宴看著電腦上移動的小紅點“待命吧。”
“祁總,你答應我的事,可彆忘了?”
祁宴笑道“彆急,事情辦妥,自然不會忘。”
可能是最後一絲良心作怪,也可能是林橋真的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人——純粹的要命。
陳菲因猶豫道“祁總,剛剛小朋友說著說著就哭了,還說當初想過給祁總當狗來著,打算好好聽話。”
“我會給他機會,讓他好好當狗。”
後半句話一股陰鬱,陳菲因聽著渾身膽寒“祁總,小心玩脫。”
祁宴嗤笑一聲,直接把電話掛斷。
看著陳家狗咬狗,他自然是樂意幫上一把,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的。
至於林橋,他會讓他好好學學怎麼當狗,如果他真的敢問自己要身份證的話。
其實祁宴已經知道答案如何,還假惺惺的認為自己多給林橋一次機會。
隻要他做出正確的選擇,放棄掉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剛好待在自己身邊。
祁宴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仁慈,沒有在知道林橋偷偷聯係陳菲因想逃的第一時間,將林橋扔進籠子裡當狗。
還給了他一次機會。
嗬!林橋,可彆讓我失望啊。
林橋在彆墅裡麵等了兩天,心裡越來越急躁,還得拚命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坐在沙發上,裝作不關心一樣,隨口問“祁宴,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瞥過林橋,低著頭將視線放在茶桌上“林先生,怎麼突然關心起先生來了?”
林橋換了一隻手拿手機“好奇問問。”
管家笑道“先生的行程,我們自然不知道,不如,林先生打電話問問?”
聽著管家的建議,林橋心想,他打電話問祁宴什麼時候回來。
他問?
他嗎?
這不大合理吧?
林橋擺擺手“他愛回不回,我又不關心。”
管家皮笑肉不笑道“是嗎?林先生不關心,那為什麼問?”
“我、我隻是好奇,好奇不等於關心!”
“好吧,那我不打擾林先生。”管家說完,就轉身離開。
偌大的客廳,頓時隻剩下林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