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林橋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祁宴就渾身不舒服。
如果他現在直愣愣跑下去,那豈不是讓林橋平白無故笑話他。
可是他又不想讓林橋得逞,看了前頭的磨砂玻璃。
祁宴心生一計。
色香味俱全,而且沒有某人在旁邊礙眼,林橋吃著原本該送上樓的飯菜,心裡彆提多得意。
隻是人生處處上演樂極生悲的舞台劇,當穿著浴袍的祁宴布林布林出現在他麵前,還他媽故意往他飯碗裡甩了洗發水的時候,林橋恨不得生吞了祁宴這個烏龜王八蛋。
“烏龜王八蛋,你找死啊!”
原本就有點忐忑不安的祁宴,被林橋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得臉色變了又變。
林橋對祁宴向來脾氣火爆,一怒之下,將嘴裡的飯全噴到祁宴身上。
一看到白色浴袍的祁宴,頂著一頭雪白點綴的濕發,林橋就有點想笑。
原本就忍不住的笑意,在看到祁宴黑成炭的臉色,一下子的爆發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真好笑。”
林橋笑的肚子有點疼“祁宴,讓你嚇我,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比於林橋的放聲大笑,一旁的管家和傭人倒是噤若寒蟬。
祁宴看著笑的停不下來的林橋,黑著一張臉甩了一下頭,看著周圍簌簌落下的飯粒子,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徹底暴虐,重重壓在每一個人心上。
完了!
這是彆墅裡除了林橋以外所有人的想法。
管家加上傭人林先生完了!
頂著白飯的祁宴林橋,你完了!
“祁宴,你說說話啊?不行,我笑得肚子疼,不行,哈哈哈哈哈,你好搞笑啊!”
林橋一下子被報複的爽感和幸災樂禍衝昏了頭腦,錯失逃跑的良機。
下一秒,祁宴上手攥住林橋的胳膊“道歉!”
一聽這話,林橋瞬間不笑,反問道“道歉?你跟我道歉還差不多!”
“我為什麼要跟你道歉?”祁宴沒說一個字,周圍的溫度就往下降一度。
可是林橋絲毫不怕,都快要跑人了,還不趁機報複幾次,難道讓他以後都憋屈嗎?
“祁總,你倒是貴人忘事,我隻是噴了你一頭米飯而已?”
林橋一點點逼近祁宴,點著他的胸口控訴“你倒是對我過分的多。”
“一開始趁我傻,又是哄騙又是威脅讓我做那種事,弄的我進了好幾次醫院。”
祁宴鄙夷道“對於你這種買來的,我當時已經手下留情了,而且進醫院是你自己笨,不會弄,還能怪到我身上來?要點臉吧。”
說著,祁宴直接掐住林橋的下巴“牙尖嘴利的,一天天的翻舊賬,很好玩是不是?”
林橋被這話裡的意思氣到了,自顧自又說道“你還他媽,把我關地下室折磨了整整三個月,你要是試試被我這麼折磨三個月,恐怕我早就被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了。”
“林橋,你的假設不成立,我不像你一樣那麼弱小,會落到那種地步。”
祁宴看著林橋氣的發狠的樣子,心狠道“你不跑,我會那麼做。”
推卸責任道“倒是你有錯在先,我不過是在行使管教的權利而已。”
“管教的權利?”林橋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祁宴理直氣壯“寵物不聽話,當主人的管教一下有問題嗎?”
林橋從來都知道祁宴是一個瘋子,不把他當人看待,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見血也是家常便飯。
可是每一次聽到祁宴對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歪理,林橋都覺得膽寒。
後退兩步,滿臉麻木“看清楚了,站在你麵前的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