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腰好酸。”
林橋扶著自己的腰從床上起來,覺得這種感覺熟悉的可怕,有些驚恐的看向房間的門。
是完好的。
上前,扭門把手。
扭不開。
是鎖上的。
集中注意力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變化,就腰酸,其他的?
扯開自己的衣領往裡麵看,皮膚光滑無痕,除了心口處有一道泛紅的傷痕——那是取出追蹤器的痕跡,是他從此脫離祁宴的證明。
環顧一下四周,這間房間連一個衣櫃都沒有,一目了然,有什麼人藏在這裡還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壓根不存在。
想到祁宴那個變態的行徑,林橋覺得半夜翻進來搞他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林橋猶豫了一會,進了浴室脫了衣服,對著全身鏡把全身上上下下全部檢查了一遍。
沒有一丁點痕跡。
很正常。
但是腰很酸。
他半夜磕碰哪了,他自己沒注意到?
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祁宴那個變態每次在床上恨不得活生生弄死他。
真的做過了,不至於一點痕跡都看不到。
這麼想著,林橋安下心來,穿好衣服出去了。
從冰箱裡麵拿出昨天買的皮蛋和瘦肉,打算煮兩碗皮蛋瘦肉粥充當早餐。
砂鍋裡麵的粥在冒泡,一個接著一個。
林橋一開始專心看著,後麵有些走神。
這裡終究是陳菲因的房子。
陳菲因歸根結底還是祁宴的未婚妻。
將來會成為一家人,一家人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難保日後陳菲因和祁宴培養了夫妻情分之後,陳菲因不會出賣他。
剛剛也看到那個手術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怎麼走?
去哪裡?
都是一個問題。
粥水在林橋的走神中,泡沫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響,慢慢開始漲出砂鍋的邊緣。
“啵!”
一個泡泡破裂開,喚回了林橋的注意。
林橋急忙關了火,拿出毛巾擦拭周圍的水沫。
吃過早餐,林橋又將自己打扮的嚴嚴實實,拿了鑰匙出門去。
還是要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用了導航,又問了周圍的老人家,終於找到附近一個有些荒廢的大巴車站。
“阿姨,你這是去往l市的車嗎?”
坐在候車室門口的一個大姨,搖著蒲扇,有些好奇“你這大小夥子,看著年紀輕輕,不去坐高鐵、飛機嗎?”
林橋心想,他也想坐高鐵去啊,可是沒有身份證是一個問題,進不去站台。
最重要的是,祁宴可以通過這一點來查他。
“阿姨,我急著去。這幾個月手頭上也沒什麼錢,高鐵票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