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忙跑上去,將人抱在懷裡安慰“沒事,林橋,沒事了。”
可是林橋十分抗拒祁宴的懷抱,拚命掙紮起來。
意識到這一點,這幾天向來被林橋當成避風港一樣依靠的祁宴一下子就愣住了。
見到林橋這副樣子,成小易急得上前往祁宴身上撞去,祁宴愣住不躲不閃也不反應,一下子就被撞開了。
成小易忙單手去環抱林橋,嘴裡急道“林橋,你清醒點,我是成小易啊。”
“林橋!”
“清醒點!”
“……”
無論成小易如何喊,林橋還是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往沙發背上鑽去。
江以遮看著成小易坐在輪椅上艱難的去抱林橋,心一下子就提起來,忙上前把成小易抱開,見懷裡人不配合掙紮,忙吼道“小心傷著自己。”
一旁的祁宴見狀,早就已經回到沙發上死死抱住林橋,防止他做出任何過激的動作傷害到自己。
江以遮忙安慰還在試圖掙紮過去的成小易道“祁宴他比你熟悉,比你力氣大,成小易,你冷靜一點!”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保鏢送來了鎮定劑,祁宴一手摁住發瘋的林橋,一手接過鎮定劑,保鏢也幫忙固定住林橋的一隻手臂。
被死死控製住的林橋,在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針頭,歇斯底裡怒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像一頭野獸般發狂,又像一個孩子一樣無助抱頭放聲大哭的林橋,祁宴生平第一次麵對林橋的時候,難受到有落淚的衝動。
臉上緊緊繃著,一邊注射鎮定劑,一邊安慰“林橋,沒事了,快沒事了。”
“林橋,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張開眼睛瞧瞧,你的朋友還在這裡,彆哭了好不好?”
見到這一幕,向來神色不顯的江以遮也有一瞬間的動容,主要是林橋這副樣子太慘了。
一旁的成小易見到林橋這個樣子,早就已經淚流滿麵了,既是心疼好友遭這一番罪,也有一種兔死狗烹的悲涼感。
江以遮和祁宴是同一種人,他們有手段有權勢有狠心,卻獨獨沒有憐人、愛人的能力,隻會強取豪奪、強力鎮壓。
被他們看上的人遲早會瘋會傻,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捂住耳朵不聽不講當個活死人。
難道他和林橋隻能是這種結局嗎?
成小易抬頭看向江以遮,又看向將林橋活活逼瘋的祁宴,難道瘋的傻的不能是他們這些作惡的人嗎?
弄不瘋他們,難道還不能選擇把他們都殺了嗎?
江以遮一直留意著成小易,自然不會錯過成小易短短幾秒鐘的一個神情變化,彎下腰親昵的蹭著成小易的臉頰、舔著他臉上的淚痕,調侃道“甜的。”
又調轉方向貼在成小易耳邊,警告道“你救不了你朋友,也殺不了我。”
成小易看向自己綁著繃帶的手,這隻手隻是骨折,過幾個月就能愈合了。
這隻手是怎麼斷的呢?
哦,是他趁著江以遮睡著,掏出自己藏在櫃子裡的水果刀,打算偷偷捅死他,可惜了被發現,還被掰斷了一隻手。
想到這,成小易仰頭看著江以遮冷酷的側臉,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