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橋不動,祁宴將餛飩往林橋的方向推了推,笑著說“趁熱吃了。”
林橋還是不動,祁宴原本是想發火的,但是看了一眼林橋腦袋上的繃帶,火氣又壓下去,調侃道“是不是躺太久了,手不舒服,那我喂你吧。”
說著,就伸手去拿勺子想要喂林橋。
“……我來吧。”林橋說著,將祁宴手裡的勺子搶了過去。
聽著這久違的聲音,祁宴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會說話了!?”
林橋想著演戲就一直演下去,不然前功儘棄也不好,沒有反駁祁宴的話,對著他點點頭。
祁宴不依不饒道“林橋,你再說一句。”
“……我要吃東西。”
說完,林橋也不再去看祁宴,自顧自就吃了起來,整個過程都當祁宴不存在。
祁宴也不惱,如果是林橋醒來之後,麵對林橋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有幾分火氣,現在聽到林橋開口說話之後,他是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林橋開口說話,那破心理創傷也快好了吧?
帶著這個念頭,祁宴覺得什麼都不做,就靜靜看著林橋吃東西都是一種享受。
可是林橋吃了幾個就放下勺子了。
祁宴連忙問道“飽了?”
林橋看了祁宴一眼,沉默了幾秒鐘,伸出手要祁宴抱他回床上。
看著林橋這個樣子,祁宴哪裡還顧得上去追究林橋隻吃了幾個,忙不迭就抱起林橋往床上走。
幾步路的距離,硬是讓祁宴拖著多走了幾步。
祁宴一邊走,還一邊不可置信的對著懷裡人說“林橋,這可是你第一次讓我抱你。”
說著,男人難以抑製滿腔的欣喜,額頭抵在林橋脖子裡說“我很高興,林橋。”
此時此刻看著惺惺作態的男人,林橋默不作聲,心裡卻喊道去死!
臨到床邊的時候,祁宴舍不得放下林橋,猶豫一會,帶著一股商量的語氣道“躺那麼久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抱你!”
前麵全是鋪墊,後麵那句“我抱你”才是最真實的想法。
林橋麵無表情的看著祁宴,又指了指床“放我下來。”
祁宴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又不好在這個節骨眼和林橋鬨翻。
他剛剛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陳讓對林橋說的話,陳讓勸林橋這段時間多順著自己的意。
祁宴現在就是有恃無恐,他知道自己之前硬是要給林橋打針的事情,給林橋留下很深的印象,再加上陳讓的勸說,他知道林橋現在對自己又怒又恨,但是也不敢輕易打罵自己。
仗著這個想法,祁宴就貪心起來,既然林橋醒過來還得顧忌自己,為什麼他不能得寸進尺從有所忌憚的林橋這裡討點好處。
彆以為他不知道,一旦林橋身體恢複或者出院了,自己在林橋這裡就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了,林橋一定對自己動輒打罵。
想著,再看看執意要自己把他放到床上的林橋,祁宴徑直抱著人坐了下去,把林橋放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耍無賴道“就這麼坐著!”
林橋直接氣笑了,嘶啞道“……祁宴,現在但凡我還有一點力氣,我一巴掌就扇過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