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腦殼和酒瓶的碰撞聲沉悶且驚人,林橋雙手顫抖差點沒拿住酒瓶。
“林橋!”祁宴迷糊中伸手抹了抹額頭,之間滿手的鮮血,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橋“你——”
看著男人滿額頭的鮮血,林橋低頭看向自己拿著的酒瓶,一下子愣了,滿眼惶恐的看向祁宴。
他殺人了!
他差點殺了祁宴!
就差一點!
林橋雙手哆嗦起來,有些慌張的看向祁宴“我、我……”
相比於慌張不安的林橋,祁宴雙眼通紅,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仰躺在床上,有些悲哀的看向林橋,語氣落寞道“林橋,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你就真的對我一點在乎都沒有嗎?”
林橋顫抖著身體,拎著酒瓶看向祁宴,小聲辯解道“在乎的。”
祁宴看著眼神開始明顯變得陰狠的林橋,心裡閃過一絲無法忽略的疼痛,誘哄道“是嗎?”
林橋緊緊注視著祁宴,點頭。
“那低頭吻一下我。”祁宴在逐漸渲染開來的血紅中,笑的燦爛。
林橋注視著祁宴那雙眼睛迷惘的轉了轉,似乎想不通這個男人腦子究竟是不是有毛病了,都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嗯,吻一下你。”林橋說著,作勢彎腰下去,暗暗攥緊手裡的酒瓶子。
就在祁宴閉眼等待的下一秒鐘,林橋拎起酒瓶子對準祁宴流血的額頭就重重砸下去。
祁宴刷的一聲腦袋往旁邊一扭,躲開了落下來的酒瓶子,抬手狠狠攥住林橋的手腕。
迎著林橋錯愕的眼神,祁宴冷冷笑道“怎麼?知道打不過,搞偷襲啊?”
順著那截被自己攥緊的手腕看去,就看到林橋事到如今還死死捂住不肯鬆開的酒瓶子,祁宴怒氣頓生,加重手上的力度。
“啊!”林橋猝不及防的痛叫一聲。
“哐當!”
酒瓶子重重的砸落在地上,而林橋早就已經疼的冒出了滿頭的冷汗。
祁宴臉上掛著怒到極點的笑意,身體一動,翻身就將林橋壓在身上,另一隻大手死死的掐在林橋的腰間,時不時加重一下力度。
看著又開始閉眼睛不去瞧他的林橋,祁宴語氣森冷道“睜開你的眼睛!林橋!”
話音剛落,林橋仰頭死死咬在祁宴的下巴上,往死裡咬。
祁宴也不是吃素的,況且林橋咬他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虧了,動作熟練的掐住林橋的下巴,用力一掰就掰開林橋的嘴巴。
看著還緊緊閉眼的人,祁宴直接氣笑了,對著合不攏的牙關就吻下去,退出來的時候泄憤似的咬了一口林橋的嘴角。
看著終於張開眼睛死死瞪著他的人,祁宴滿意一笑,開口嘲諷道“你下床的時候我就醒了,原本想看看你鬼鬼祟祟想做什麼,結果卻撿酒瓶砸我?”
看著像個氣球一樣氣鼓鼓的林橋,祁宴沒忍住伸手戳了戳林橋的臉皮“還真砸啊?”
“你去死!”
“祁宴,你去死!”
林橋雙手掙紮著想要推開祁宴,滿臉氣的漲紅。
“傻子一個。”祁宴邊說,邊起身打開燈走到床頭櫃拉出抽屜,取出一卷繃帶和傷藥,坐在床邊,對著鏡子包紮傷口。
林橋全身一絲不掛,坐在床上看著祁宴這熟練的動作,有些吃驚。
等等,不對!
“祁宴,你這房間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林後知後覺感到不對勁,一股被人戲耍的憤怒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