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荒古那場可怕的黑暗災難？
到底慘烈到了何種程度？
斷劍老者輕笑一聲，毫不顯山露水“此柳是村子裡的守護靈，沒特彆之處，朋友還是彆多問為好。”
道宗領袖聽了這稱呼，先是一愣。他在這東玄洲地位極尊，日常見到都是他人叫他前輩，早已許久沒被叫做朋友了。
可一想到斷劍老者的身份，他也隻有苦笑。稍稍思辨了老者話中含義，他立刻心照不宣地閉嘴。
很明顯，這株柳樹背後藏著重大秘密，對方不希望他知道。
正當他們談話之際，村莊內的居民也察覺了異況，一些身材魁梧的村民走了出來。
初見這群人，村民們一陣錯愕，充滿了戒備。直到有眼尖之人看到斷劍老者，他們才舒了一口氣，立刻有人上前迎接，大聲喊道“村長，你們回來了。”
斷劍老人點點頭，簡潔交待了幾句概況，接著看向道宗領袖，“我這裡簡陋，沒什麼可款待各位的，還望見諒。”
道宗領袖心領神會，對斷劍老者和莫凡躬身一禮“此次多謝前輩與大聖的救命之恩，貧道還有要事處理，不便久留，告辭。”
說完，他再次行禮，並認準方向邁步離開，直至出了村界，化作光影消失。
見他離開，眾尊者也陸續回神。三大門派的掌教前來向莫凡與斷劍老者告彆，漓江掌門更是熱情邀請莫凡前往漓江一敘。
莫凡答道，若有空一定會去拜訪，漓江掌門喜出望外，隨後告辭而去。之後是一眾尊者，他們離開的速度飛快，不久村口隻剩下莫凡一行四人。
斷劍老者悄悄鬆了口氣，整個人靠向輪椅，滿麵疲憊難掩。
忽然間，他胸膛內湧出一股黑暗的力量，蔓延開來的陰氣朝全身席卷而至。
“前輩！”莫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低呼著衝到他身邊查看情況。
月姬也迅速趕到另一側。
慌亂趕來的村民不知所措，這是他們從未經曆過的狀況。
“斷劍前輩在神庭內損耗嚴重，已經難以壓製黑暗了。”月姬的語氣沉重。
莫凡皺眉思索解救之策，雖然與斷劍老者同行算不上親密至交，但他們相處和睦，如果有救的辦法，他願施以援手。
然而黑暗能量爆發得太迅猛，又深深紮根於體，此刻他又化身為孫悟空，專長並非救贖。
斷劍老者睜開雙眼，搖頭微笑著說“生死有命，老夫能活這麼多年，領略過無上劍道，已是無憾。大聖，我曾與玉鼎真人約好，若我陷入黑暗，請他相助解脫。如今他回歸，就勞煩大聖出手了。”
莫凡輕哼一聲“你這老頭可真倒黴，黑暗這小菜一碟，還能奈何得了俺老孫？”說著，他雙掌迅速合一，浩大而深邃的佛光閃現，空氣中響起佛陀的誦唱，純淨磅礴
半小時後，莫凡輕輕鬆了口氣，雙手一合，頃刻間，那熠熠生輝的佛光驟然消失。
月姬與周宇都帶著驚異的神色凝望著他，就連經驗老道的殘劍老人也露出了探尋的目光。他們剛才在佛光中感受到了慈悲與寧靜，一種前所未有的純淨能量在流動，仿佛是世間所有邪惡力量的克星。
這種能量，莫凡先前並未顯露過。看到他們的表情，莫凡立刻明白他們的疑問，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這叫慈悲佛法，源於釋教神通。”
他輕哼一聲，“老子當年橫掃天宮，卻被那個佛陀擺了一道，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不得已護他的徒弟一路向西，事後他心生感激，給了我個佛號。”
感受到莫凡話裡隱約的不甘，殘劍老人和月姬相視一眼，沒有進一步追問。
第二百二十章五莊觀鎮元子
莫凡此次變化所化的是神隻融合的形態。中華神靈傳說紛繁錯綜，對於同一位神隻，各種版本不儘相同，甚至有的矛盾重重。
而莫凡卻不屑於區分，他將所有傳說融合一體，化身成為了各種故事裡的至高無上的神隻形象。因此，從他口中提到的元始天尊才會有那樣的威嚴，既象征著盤古的精魂，又是諸因之果。
中華神話中孫悟空的故事卻是獨一無二的，故事主線眾人耳熟能詳學藝於靈台方寸山，闖龍宮，鬨地府，大鬨天宮，直至陪僧人西遊，最後受封鬥戰勝佛。於是，莫凡此番變身後，自然包含了這個佛號的力量。
他對西方釋教有所抵觸，之前未曾施展過此類神通，往後除非萬不得已，他也無意啟用。殘劍老人與月姬心思靈敏，僅憑莫凡的表情便能揣摩許多。
他們清楚莫凡和那位釋教中的佛陀之間一定有間隙，所以他不願提及。早些時候從玉鼎真人那裡聽聞大聖孫悟空的故事，再結合莫凡剛才的言論，兩人心照不宣。
殘劍老人微笑，轉移話題道“不論怎樣，老夫感謝大聖出手援助。在這神殿之內，也多虧了您。正巧此刻在我所在的村落，就讓我儘一下主人之誼吧。”
說著，他對一旁的村民們命令道“宰幾隻馴化的妖獸，挑選最肥美的部分來款待，我要請幾位朋友共進晚餐。”
村民們領命，立刻匆匆進村準備。他們生活在這遙遠的蠻荒之地，家禽家畜全是經過馴化的妖獸，肉質鮮美，性格溫和。
村民們離去時，殘劍老人笑著邀客“大聖，月道友，還有周宇小友，請給老夫一點麵子。”
月姬和周宇連忙應道“哪敢。”
唯有莫凡表現得自在從容，微笑著說“你這個老頭還算識趣，不過俺老孫對食物可是挑剔得很，肉不鮮美，酒不醇厚，是不行的。”
說完，他揮揮衣擺朝村莊走去，目光掃過村頭的一株垂柳，見到新生的嫩芽生機勃發，較他離開時更具活力。
看破了他的心思，殘劍老人輕輕歎氣並解說“那柳神是異界的先祖神，此行還得感謝袖珍神之力，在虛空接引了我們。”
莫凡做出恍然之狀點點頭，這故事殘劍老人以前在變換成玉鼎真人時就已提起。但此時身份不同，他仍得假裝初次聽聞。
所以，他多瞥了柳樹幾眼，低聲道“它吸收了三光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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