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摸摸鼻子,“程大哥是他叔叔輩兒。”
眾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蘇暖下車問道:“怎麼了?”
李石頭說道:“不行了,快幫幫我。”
蘇暖發現李石頭趴在了地上,弓掉在他腿間,這是被絆倒了。
“你這是乾什麼,不年不節的磕什麼頭啊。”
李石頭訕訕的說道:“一分神這弓就掉了,你趕緊幫個忙放你車上去,我這幾日就跟著你們的車走。”
蘇暖發現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說給周圍人聽的。
她也不拆台,隻是猶豫的說道:“可這是兵器吧?我們是流放犯人,不能私藏兵器。”
李石頭已經自己爬起來,將弓放在馬車側麵掛上,“這又不是鐵器,況且弓箭、弓箭,隻有弓沒有箭能有什麼用,掄起來砸人嗎?”
蘇暖噗嗤一笑,“嗯,說的對。”
兩人開始聊彆的話題,將這件事給岔開。
接下來幾日都很安靜,隊伍休息的時候犯人們會到兩側的山裡找點食物,運氣好的會打些獵物。
蘇暖卻不敢鬆懈,她用李石頭的佩刀砍了不少兒臂粗的小樹,在馬車頂做了人字形狀的固定。
李石頭一邊心疼自己的刀一邊問:“小姑姑,你做這個乾嘛?車頂已經很結實了。”
蘇暖沒說實話,找個裡有搪塞:“你看這山,左邊是青山,右邊卻是斷崖,雖然崖上麵有綠植可也不能杜絕落石,萬一砸壞了怎麼辦?”
李石頭恍悟,“對哦,我去跟隊長說一聲,讓他也加固一下馬車。”
蘇暖點點頭,她加固馬車頂部是想著有匪徒攔路,自己站在車頂射箭就穩當些。
結果她正想著匪徒會在什麼地段襲擊他們,前頭的車隊就停下,驚叫聲從前麵開始往後傳染。
蘇暖眼神一凜,抓著弓就上了車頂。
車兩側是往後跑的人,中間是停滯不前的車隊。
前方右邊的山林裡衝出許多山匪,已經跟前方的士兵打了起來。
程峰手中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已經砍倒了幾個山匪。
這些山匪都穿著青灰色短打,頭上包著灰色綸巾,手中的刀參差不齊,應該都是搶來的。
蘇暖喊道:“娘,給我箭。”
她話音還沒落,馬車旁邊就有人舉起了一個箭袋。
蘇暖定睛一看居然是李石頭,他紅著眼睛說道:“先拿著。”
這時候不能廢話,抓起箭袋背上,她拉開弓搭上箭支,也不知道為什麼,前世都沒什麼信心的箭法,這一世就像練了數十年的老獵手一樣,心、眼合一,一支箭矢帶著勁風飛了出去。
前方的程峰雙拳難敵四手,他剛砍翻一個山匪,另外一個山匪的刀就砍向程峰的後頸。
程峰臉色大變,自己根本躲不開,就是躲開了也會脖子開花撐不了一刻鐘。
就在這生死攸關之時,一支箭貫穿了山匪的腦袋,山匪還沒鬨明白怎麼回事就倒地去閻王殿報道。
程峰出了一身冷汗,劫後餘生的喜悅還來不及升起來就又投入戰鬥中。
蘇暖這第一箭就開門紅,她信心大增,雖然不能保護所有的官兵,可程峰的安危必須保護好。
那些山匪也知道攻擊程峰會被設冷箭,他們開始轉向士兵做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