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她麵容的那一刻,陸闖眼底的笑意便被驚豔所替代,而後不可控製的漫上一層欲色。
他開口道。
“今天累壞了吧?”
盛明月緩緩搖頭:“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以為今日應酬多,你會回來得很晚。”
“洞房花燭夜,那些人也不會那麼沒眼色一直浪費我的時間,見時辰差不多便散了。”
陸闖語氣自然,盛明月毫不懷疑。
然而實際上,是前來想要與他應酬的人,被他那自帶冷意的眼神一掃都嚇得腳步一頓,自動的轉到了陸修那邊。
他便早早回來了。
“陸闖……”
“叫我阿闖。”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陸闖指腹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緩緩劃過,明明力道溫柔,卻讓盛明月覺得有些戰栗。
被他撫過的地方,莫名帶著一絲灼意。
她改口。
“阿闖。”
陸闖眼眸瞬間黯了幾分。
真好聽。
若是在床上聽她這麼喊,定是彆有一番風味。
他手指落在她的鳳冠上,親自將她沉重的鳳冠取了下來。
掂量著手中的重量,他刹時又有點後悔,不該綴上這麼多的寶石,雖然華麗,但是卻讓她受累了。
盛明月摸著酸澀的脖子,緩緩抬起頭,見陸闖將鳳冠放到一旁後,朝著她伸出了手。
她將手指搭了上去,起身隨著他一起,到了桌前。
精致的玉雕桌麵上,放著兩杯早就已經倒好的酒。
盛明月看著他。
“你要與我喝交杯酒?”
“這不是應該的麼。”
聞言,盛明月眸光微閃,而後點頭:“應該的。”
她嫁給薑城的當晚,獨坐空房等了一夜,當時彆說交杯酒,連覺都沒睡。
“你分心了。”
陸闖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將盛明月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似是將盛明月的所思所想全都給看透了。
“不準想彆人。”
盛明月嘴硬:“我沒有想彆人。”
薑城算不上人,她沒撒謊。
陸闖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之後拉起她的手,與自己的胳膊交纏。“好,你說沒有便沒有。”
他將酒杯抵在自己的唇邊,說道。
“明月,喝了這交杯酒,你就要與我相守一輩子的,既是選擇了我,這輩子,你絕對無法離開我的身邊的。”
他語氣平靜,但是眸中深沉的占有欲,卻不可免的露出幾分。
盛明月對上他的眼神,堅定而緩慢的開口。
“花好月圓羨比翼,天長地久卜齊眉。”
說罷,緩緩抬起酒杯,將酒抿了一半進去。
陸闖心神微動,也看著她,抬杯飲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二人交換,各自喝了。
算是成了。
盛明月放下酒杯,剛準備說給他倒杯茶醒酒,卻見陸闖猛地攥緊她的手指,將她朝前拉了一下。
厚重的霞帔穿在身上,她腳步一崴,下意識的朝前跌了一下。
正撞進他的懷裡。
盛明月抬頭,撞見陸闖一雙幽深的雙眸。
她疑惑。
“阿闖?”
“如今禮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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