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嘯擠出一個笑意,隨即費力抱著懷中的人,跟著盛明月走了過去。
幾人到了一旁的客房。
將玫瑰放下的時候,陸嘯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胳膊都廢了!
玫瑰拿出帕子,給陸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二少爺辛苦了。”
盛明月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有些氣喘的陸嘯。
忍不住內心嘀咕。
這麼虛?
還不如陸闖一個病秧子呢。
“二少爺,我要給玫瑰看腳踝了,麻煩您先去外麵等候吧。”
“那我去前廳,等會過來。”
陸嘯點點頭,隨即退了出去,去了前廳。
盛明月吩咐無常將門關上,之後看向小桃。
“把玫瑰姑娘的鞋襪脫了,我看看情況。”
“是,小姐。”
……
同一時刻,攬月樓。
羽飛帶著陸闖,來到了七樓的一間房。
門被打開。
裡麵寬敞整潔,目光通過窗戶柔柔照進來,能看見空氣中浮動著的細小的塵埃。
羽飛伸手扶了下自己的銀質麵具,朝著麵前氣質矜貴的男人微微低頭。
“少爺,這便是玫瑰的房間了。”
陸闖沒有吭聲。
冷玉般的臉上始終浮著一層淡淡的疏離。
他在房間內,踱了幾步。
隨即道。
“味道不對。”
羽飛有些疑惑。
他聞了聞,隨即擰眉。
空氣中,有一絲非常淡的味道。
他垂眸:“是有一點香味,但是我分辨不清究竟是什麼味道。”
“是藥味。”這絲味道很淡,尋常人根本捕捉不到。
因為他常年與藥為伍,所以很是敏感。
陸闖轉頭,看向一旁的蓮花。
平日裡,都是她服侍玫瑰。
“玫瑰生病了?”
蓮花搖頭:“回東家,玫瑰姑娘最近沒有生病,也沒有喝藥,隻是換了一味熏香,其他的我就不知。”
“你先起來吧。”
陸闖淡淡開口。
玫瑰若是生病,羽飛一定知道。
但是她既然沒病,為什麼房間內卻有藥味?
他目光沉了沉。
“搜,房間的角角落落,都不要放過。”
身後的護衛們領命,立刻在房間裡搜查起來。
很快,便有了收獲。
“少爺,床板這裡不對。”
黑白將被褥翻開,敲著床板,察覺出了異常。
陸闖微微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立刻上前,將床板拆開了。
光線照進的一瞬間,眾人愣了一下。隻見床板下麵,是個狹小的空間,裡麵靠著一個人。
被五花大綁,嘴被人封了起來,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這人,眾人也無比熟悉。
蓮花一把將嘴捂住,忍不住驚訝出聲。
“玫瑰姑娘?!你不是被二少爺贖身,出了攬月樓麼,怎麼會在這?!”
羽飛沉著臉,一把將玫瑰撈起來,扯去封著她嘴巴的布。
玫瑰聲音虛弱。
“我被人打暈了,那個人……”
不等她說完,一旁的陸闖神色一頓,聲音冷厲。
“黑白,跟我去盛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