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為了那一點點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們。”
蘇瑤擦拭眼角的眼淚,點點頭,“那大家都散去吧,我先去看看,給他們安排一下。”
蘇瑤進了樓過了好一陣子,眾人才堪堪散去。
陸遠看著剛才的情形,又聽著小六子的報告瞬間覺得有機可乘,讓小六子先下去,自己則是慢慢思考著給蘇瑤找茬的方法。
小六子又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剛回來的陳師傅他們,他們聽得火大,也暗暗佩服這個蘇瑤蘇娘子的。
一個女子還沒成婚就承受了這麼多,成了婚在婆家還要麵臨他們的騷擾,以後在婆家肯定更加難過。
而他們口中覺得很難過的蘇瑤則是在後廚的院子當中居高臨下的看著許父許母。
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吃著糕點。
許國豪看到糕點,又開始哇哇大叫起來。
後廚和前堂中間可是隔著幾個房間,哪裡能夠聽得到呢。
看著許國豪心急的樣子,蘇瑤慢悠悠的拿著一塊糕點在他麵前晃悠,“怎麼,你想吃?”
許國豪使勁點點頭,看著糕點就好比蘇瑤看到了金子。
蘇瑤將糕點給了許國豪,許國豪一把抓過,放在嘴裡就大口吃了起來。
吃了一個又覺得不過癮,繼而看著桌子上那一碟糕點。
蘇瑤也不想跟一個傻子計較什麼,直接將一盤的糕點都給了他。
許國豪一個沒有抓穩,盤子掉到了地上,正當蘇瑤想製止的時候,他已經趴在地上開始瘋狂的撿地上的糕點吃。
手被盤子刮破了也毫不在意,直接將糕點往嘴裡送。
許母看著這樣的許國豪心疼壞了,將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給他包紮。
許國豪好像感知不到一般,任由許母包紮傷口。
蘇瑤和晏弘淵暗驚,怎麼會這樣?
晏弘淵看著許父,許父無可奈何道,“其實剛才我們也並不是想訛你們的,但是我兒的情況比之前更加嚴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沒有剛才演戲的成分。
“我們也是很久都沒有吃飯了,一直以來靠啃樹皮,吃野菜充饑,有時候還會跟狗搶吃的。”
許父也沒有想到這日子會過成這般?要不是許凡柔將銀錢全部拿走,也不至於連生活都跟不上。
想起許凡柔,許父已經將她罵了千遍萬遍。
但是現在也沒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我知道你們不肯信,但是我們真的就這樣過來的,今年下雪的時候,就已經差點受不了,沒有火,沒有棉被,我們隻有將之前留下的棉絮衣服都穿在身上,就這樣熬過來的。”
許母流著眼淚,但是絲毫打動不了蘇瑤。
你們有手有腳,再說了都是當官的能說會道能書會寫的,沒怎麼會找不到夥計,再怎麼也不至於餓死冷死。
“然後呢?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晏弘淵冰冷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我隻是你們選的時候我們偷偷看了一些,更何況你們的疙瘩湯賣的很好,已經傳到了隔壁鎮上,很多人都有慕名而來吃的,所以我們就知道了。”
許母越說越小聲,生怕晏弘淵一個生氣,就將他們給殺了。
很久沒有接觸過晏弘淵,連他殺伐果斷的事情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