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直性子,沒要到自己的工錢本就不爽,如今還多個人在這裡說教,換誰的語氣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你這個人好生無理,我家姑娘是平安鎮周府上的客卿,也是府上周府的大小姐。”小桃爆出了許凡柔的身份。
讓許凡柔的腰板都挺直了些。
反正又沒人認識周大小姐,她也將成為周府的小姐,說是周大小姐也是毫無違和。
“周大小姐?那你們是來給我們結算工錢的嗎?”蔡師傅得知對方的身份也絲毫不給情麵,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工錢。
“你你怎麼眼睛裡儘是錢財?粗俗!”小桃氣急了,哪有人聽到周大小姐而不客氣的?
前麵她也是跟在許凡柔後麵探查周府的各個產業,那個不是見了姑娘就客客氣氣的?
怎麼到了天香閣反倒是成為了隨隨便便的存在,就好像周大小姐嘛,滿大街遍地都是一樣。
“嘿?你這小姑娘,你應該是她的丫鬟吧。”
李師傅走上前來,打斷了蔡師傅的爭論,“你也是每個月都要領月銀的,那我們也要自己的工錢,你可以換位想一下,你家的父母,妻子孩子沒錢買米了,而你的東家又扣著你的工錢不給你,你會怎麼樣?”
“這個冬天種的菜苗都被凍死了,更何況是糧食?”
李師傅的話讓小桃一頓,臉上的緋紅出現,她知道李師傅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是他們的立場不一樣,他們不像府上按時結算月銀,所以她不能夠體會。
如剛剛李師傅而言,那麼真的需要工錢,再說辛辛苦苦一個月,工錢卻拖著,這有點
見小桃被說的啞口無言,許凡柔皺著秀眉走上前來,“怎麼回事?”
小二和廚子們散開,將裡麵的陸遠放了出來。
“姑娘。”陸遠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是想到了夫人的話又順心了些。
“姑娘也知曉,自從對麵的五味樓開門,我們酒樓的客人都已經走完了,所以就沒有進賬,錢呢都給了夫人帶到了府上周家,故而沒有錢給他們發工錢。”陸遠假惺惺的擦著不存在的眼淚。
訴說著這幾日的難過。
“再說了,從開年以來,我們酒樓都沒有客人,你們在這兒也是閒著,怎麼會給你們發工錢?”
“再怎麼說總會留下備用銀兩,工錢是我們賣命了一個月才換來的,你現在隻會說這些話,那我們的父母,妻兒吃飯怎麼吃?”蔡師傅聽不下去他的狡辯,直接反駁道。
“好了!”許凡柔出聲打斷,長長出了一口氣,怎得這麼麻煩,其餘的鋪子都好,隻是些小問題,怎麼天香閣連工錢都發不起了?
發不起自然是不可能的,隻能是掌櫃的不想發!
想到這,許凡柔轉頭看著陸遠,“陸掌櫃,去拿銀子將他們上個月的工錢給結了。”
這工錢不結不行,不結的話可能就會鬨起來,甚至還會驚動府上的周府。
“哎喲,姑娘啊,你說的容易,但是我們是真的拿不出來啊,能拿出來我早就拿出來了,何需等到現在呢?”陸遠手一攤,‘嗨喲’的一聲坐到了凳子上。
看著陸遠的樣子,看來讓他們拿出銀錢來有些艱難,但是又不好開口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