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北並未回答,直接攬著她進入隔間,將馬桶蓋合上,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膝上,那雙瀲灩的桃花眸中滿是控訴,“昨夜大哥與你同眠?”
昨晚赤注稱自己無暇,讓他去公司處理事務。
他未曾多想,平素亦是如此,他與赤注容貌相似,赤注無暇之時,他便頂上。誰曾想,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家就被“偷”了!
白微微顯得有些難為情,手指微微蜷曲,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他的神色,“大哥確實來找我了,你,你生氣了嗎?”
赤北又何止是生氣,他簡直醋意大發!
赤注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
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生氣。”
白微微瞬間慌了神,急忙解釋道,“我並非有意瞞著你,今晨我起身時,你尚在睡夢中。”
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心虛。
仿若已婚的少婦偷吃被丈夫抓了個正著。
赤北靜靜地凝視著她,沉默不語。
但眼底的醋意已然消散,對於她的這番反應,他甚是滿意。倘若她不作任何解釋,那便意味著赤注在她心中更為重要,可她並未如此,反而急切地向自己解釋!
“哥哥。”白微微說完,輕輕搖晃著他的手臂,表情略顯怪異,心中的感覺亦是十分奇特,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赤北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大手漫不經心地挑開她的衣角,沿著那纖細的腰肢來回摩挲,語氣愈發慵懶,“怎麼了?有話直說便是。”
白微微嬌軀微微顫抖,卻仍是撐著他的胸膛,開口問道,“我隻是想問,你生氣,是因為我霸占了大哥嗎?”
昨夜赤注可是抱著她,說了好些甜言蜜語。
那赤北呢?
她想知道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嘖。”赤北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輕輕勾至眼前,那薄唇輕觸她的下唇,帶著一絲懲罰意味狠狠咬了一口。
“寶貝,你這是何意?莫不是瞧不上我?我怎會為此等事生氣?是他背著我將你拐上床,我心中不爽!往後,你可不許偏袒他,需得一視同仁,懂否?”雖說他與赤注常有出格之舉,可那不過是習以為常,絕非喜愛。他氣惱之處,乃是赤注獨自偷吃,著實過分!
“他是否言及喜歡你?那我亦鐘情於你,微微,你可信?”
白微微被他這番話語攪得有些迷糊,那秀美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喜歡,豈能隨意言說。”
她仍不敢確信自己竟有如此好運,能得他們二人的青睞,這般情形比中彩票更為夢幻。
“喜歡便是喜歡,雖不可隨意出口,但定要對你傾訴。”赤北微微拉開兩人的間距,那溫熱的唇輕輕吻上她蹙起的眉頭,含笑說道。
“你值得,微微值得,值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言罷,他有所行動。
至於那喜歡與否,暫且擱置。他堅信,她能從他們的舉動中感知真心,絕非一時興起。
她那紅撲撲的小臉埋在他懷中,聲音軟糯如糖:“哥哥,你輕些。”
此處乃是戶外。
稍不留神便會被人察覺,在未遇他們之前,她做夢都不敢想象自己會有如此行徑!
兩人在這衛生間內纏綿許久,待到出來時,夕陽已西斜,餘暉如金。白微微此時方才察覺,他在外麵放置了“廁所維修”的牌子,怪不得無人闖入。
因行走不便,赤北索性將她抱入懷中離開。
一路上,引得眾多目光聚焦。
白微微在校園中向來低調,聲名不顯,而赤北則截然不同,他英俊瀟灑,家世顯赫,學業出眾,堪稱眾人眼中的寵兒。
自入學伊始,從未見他對哪位女子青眼有加,如今卻懷抱一女子在校園中明目張膽地穿行,怎能不令人好奇萬分。
一時間,八卦如春風般迅速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當真無需我送你前往?”
白微微欲出門,赤北滿心擔憂,緊跟其後。
但她此番乃是去解決難題,攜他同行並非上策,且那問題亦不怎麼體麵。
她輕搖他的手臂:“我很快便歸。”
“那好,路上小心,有事定要致電於我。”赤北雖不舍,卻也知曉不可將她困於籠中,她亦需有自己的天地。
“嗯。”白微微收拾停當,出門而去。
赤北這邊則給赤注發去消息,讓他歸來時將白微微一並帶回,莫讓她在外逗留過久。至於為何不是自己前往或是處理此事,隻因他恐白微微撒嬌,而他向來對她的撒嬌毫無招架之力,這惡人還是讓赤注去做吧。
席丘將地點定於某酒吧。
此酒吧絕非尋常的清吧,白微微雖未曾涉足,卻也有所耳聞。每至夜晚,外頭便有眾多男女徘徊,等待著“撿屍”的機會。
由此可見,來此消費之人,多是些放浪形骸之輩。
席丘給白微微發送了包間號碼,她甫一踏入此地,便被一股濃烈刺鼻的煙酒味所襲,她猶豫了兩秒,強忍著惡心向內走去。
“哎呀,瞧瞧是誰來了,咱們的白大美女難得與我們相聚,來來來,歡迎歡迎,這邊請坐。”
白微微的現身,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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