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竹笑著說道:“當然有關係!梁振華從梁仁勞家到自己家,要經過那片高粱地!”
“哦,梁水灣村民的房子這麼分散嗎?”王鬆茫然地問。
劉夢竹點頭道:“是的!以前農村的舊房子,基本上挨在一起。但現在農村部分人有錢了,都砌了新房子,而且離舊房子遠遠的。哎,這些跟案件無關。梁水灣有村民說,梁振華和梁山開曾經大吵過一次!那一次梁振華曾說過‘遲早弄死你’之類的話!”
嘩!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騷動了起來!
王鬆更緊接著分析說:“案發地點和時間都對得上!這麼說……梁振華,很可能就是凶手!”
劉夢竹滿意地點頭:“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嘛,雖然速度比我慢了一些,但反應也算挺快的了!”
王鬆嘿嘿一笑,周圍不少人也全都紛紛點頭讚同。
唯有覃治不動聲色,在白板上寫了“無頭屍體”“村民反應”,“梁振華”,“喝酒”以及“吵架”五個詞。
“還有嗎?”覃治問。
劉夢竹眨了眨眼睛說:“難道這些還不夠嗎?剛才王鬆也已經確定案發時間了,應該可以抓人了吧?”
覃治輕歎一聲:“如果隻憑一個村民的證詞,根本算不上鐵證,這樣隨便抓人。那這樣的警察,完全是枉法之徒。”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全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劉夢竹雖然心裡稍微有些不服氣,但也沒再說什麼。
隻不過,他們卻不知道:這句話,是覃治故意在他們心裡種下的一顆種子,等到種子變成小樹苗的時候,應同初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覃治盯著白板上彙總的線索,開始引導大家的思路:“已知情況是,死者在被發現時,沒有頭顱!警方與村民是根據衣著判斷死者身份的。我問大家一句,凶手為什麼要把死者的頭顱切下來呢?”
王鬆皺眉略微想了一下,說道:“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怕村民認出死者來!”
覃治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既然害怕認出死者,而村民和警方偏偏又很快斷定死者是梁山開。這一點,大家難道不奇怪嗎?”
聽覃治這麼一問,大家覺得有些道理,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夢竹眨著眼睛說道:“村民與警方是根據衣著和體型判斷的。最主要的,梁山開老婆也認同了大家的判斷。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有問題!看這張照片。衣服上的血跡是噴射狀,而不是片狀。大家想想,死者身上流出的血,怎麼會在他衣服上呈現噴射狀呢?”覃治指著屍體的照片說道。
“你的意思,死者不是梁山開?”王鬆疑惑地問道。
覃治點頭答道:“我的初步判斷是這樣的。而且從資料上看,警方並沒有進行dna鑒定。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疏忽!”
“如果不是梁山開,那會是誰?梁山開的老婆為什麼認領呢?”劉夢竹拋出了她的問題。
“嗯,表姐這兩個問題問得好。現在你們再去裁判組那裡查看相關資料,獲取相應的信息來解答這兩個問題。王鬆負責了解當初警方確定死者身份時,還有沒有其它懷疑對象。表姐負責梁山開的老婆當初認領情況。”覃治就著劉夢竹的兩個問題安排道。
覃治其實不想跟應同初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好好的黨校學習,本來要清靜清靜的,結果被這麼一顆老鼠屎攪和不得安寧,實在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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