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的徐文友,看著兩個年輕人,輕歎道:“他們啊,年紀差不多,可一個神情自若,雲淡風輕,另一個自亂陣腳,手足無措……老話說得好啊,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原本我覺得,應同初也能算得上一個人才,卻沒想到,和覃治比起來,差距這麼大啊!”
胡向光笑道:“徐局長頗有惜才之意?要不然,你把市局刑偵顧問這個名額,送給覃治吧?”
徐文友搖頭道:“我們市局的刑偵顧問,至少也得是刑偵方麵的專家才行!覃治連警察都不是,就算他在紀委查過幾個大案,也算不上刑偵專家吧!”
胡向光笑了笑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等會兒你可彆後悔……市局不要,省廳可就搶人了!”
胡向光說他要搶人,徐文友卻不以為然。
覃治就算再厲害,也不至於一露麵,就推翻兩個潭州市局的鐵案吧?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有,那也需要天時地利,各方麵的因素加到一起才行,怎麼可能跟玩劇本殺似的,隨便邏輯推理,就能找出漏洞?那我們市局這些人,豈不成了吃乾飯的?
可偏偏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
覃治原本隻是找了一樁冤案,就是王坡鎮殺妻案。
偏偏應同初自己作死,非要再找另外一樁,他自己辦過的梁水灣無頭屍案!
此時,覃治站在講台上,笑嗬嗬地問應同初:“在分析案情之前,我想先問一下,應隊長的推導思路是什麼?”
推導思路?
應同初微微一窒,他有個屁的推導思路!他隻是簡單粗暴地說出了結果!
這個案子的偵辦名單裡有他不假,可破案的那時候,他才剛剛入職,完全就是仗著父親的背景,硬把名字加進去,蹭功勞和榮譽而已!
至於這次黨校學員分組推導,他更是啥都沒乾,一小組整組人,都在開茶話會,打撲克、扯閒篇來著!
“我的推導思路是……”這麼多雙眼睛,尤其還有市局和省廳領導的注視下,應同初的臉皮有點發燙,喃喃說道。
覃治恰到好處地提醒道:“應隊長是不是先從查找死者的身份,開始調查的吧?”
“對!我就是從死者身份開始查找的!”應同初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說:“我們用的,是當時最先進的dna技術!所以檢驗出了,死者的身份,正是王坡鎮的居民,王明芳!”
此話一出,徐文友就歎了口氣。
後排坐著的,刑偵支隊的大部分領導,也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
禮堂裡的許多警員,也是一片嘩然,劉夢竹更是大笑道:“應隊長,你太超前了吧?我們國家的dna基因庫才剛開始建立,你提取了死者的dna就能判定她的身份?就算米國,也沒這個技術啊!”
隨著劉夢竹捅破這一層窗戶紙,禮堂裡頓時響起了淅淅索索的討論之聲。
應同初的腦門上,頓時就冒出了冷汗,難道我說錯了?可偵探小說裡,明明就是這麼寫的啊!
覃治說:“沒想到,潭州市局的技術已經這麼先進了!我還以為,這得先從周圍失蹤人口開始排查,然後再逐一核對,最後通過血型,以及dna的比對結果,才能確認受害人的身份……”
“啊,對!”應同初不等覃治說完,已經搶先說道:“我們當時就是這麼排查比對的!剛才我隻是簡單說說!對於我們這種老警察來說,繁瑣的小事,還用得著說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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